他慢慢地爬起來,嘴里咿呀叫著,一瘸一拐地走了。
“還能走,可見下手太輕!”可俐道。
雷洪說:“想打死他的,這不還得給大哥面子嗎?”
可伶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你這人,原先看你挺魯莽的,竟不知道還會顧人的感受?!?
“以前不一樣,現(xiàn)在咱是有身份的人?!?
“是,鸚鵡將軍!”可伶笑著道。
雷洪瞪了她一眼,“我問過了,只要我再立功,就不必做什么鸚鵡將軍,能晉升的。”
可伶聳肩,不語。
帳篷里頭,陳梁暉哭了一場,心里舒坦了些,他依舊跪在地上,長長嘆息一聲,“我怎么會有這樣的生父?”
“因?yàn)槟阌兴辫獙幨疽饬艘幌卵矍暗墓啄?,棺木里頭躺著的人,“所以,上天給你一點(diǎn)不完滿?!?
陳梁暉怔怔地看著她,頓時什么都釋然了,“你這句話,勝過我讀百遍圣賢書,是的,沒什么好惋惜,我有父親疼愛?!?
瑾寧扶著他起來,“怎么跟他爭執(zhí)起來了?”
“搶錢,搶郡主送給我的玉墜,銀子給了他便罷,玉墜斷不能給。”陳梁暉說。
“是郡主送給你的???你犯得著搶嗎?先叫他拿了去,回頭叫我們搶回來就是了,瞧你弄得自己頭都破了,郡主知道,得心疼死了?!?
陳梁暉道:“我若連郡主送我的東西都護(hù)不住,日后如何能護(hù)得住她?”
瑾寧聽到這話,頓時覺得這不解風(fēng)情的大哥,其實(shí)是最溫情的。
“郡主會很高興你這樣待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