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篤定?”
“他如今就像一頁無法靠岸的孤舟,生活都是虛的,心也是虛的,雖不情愿看到我,但是他還是會來,因為,不管見我是好是壞,到底,他有可以說話的人?!?
瑾寧所料沒錯,到了鼎豐號,胡青云告訴她,“來了,一大早就來了,我招呼他到后院里坐著等你呢?!?
“行,可伶你自個去吃點東西再回來吧?!辫獙幍馈?
“好嘞,我就吃了一個包子,還不夠飽的。”說完,她就出去了。
瑾寧進去后院,陳牧身穿一身黑色的袍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一杯茶在出神,整個人顯得灰沉沉的。
陳牧很少穿這樣的灰沉色,瑾寧記得最初見他,他是鮮衣怒馬的年輕侍郎,腰纏金玉帶,掛精致玉佩,這樣的打扮,還是頭一次。
陳牧看到瑾寧打量他,抬起頭冷冷地道:“看什么?”
瑾寧走進去,淡淡地道:“你穿成這樣,我還以為認錯人了,你這個年紀,穿成這樣,不合適?!?
陳牧臉色陡變,眸子一冷,尖銳地道:“那是不是我要頭戴青巾你才覺得合適?”
大周朝,但凡有家人從事秦樓行業(yè)的男子,都必須頭戴青巾或者綠巾,腰纏紅色帶子,便是走路,也得走在官道兩邊,不可居中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