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侯走后,她舒了一口氣。
楊氏卻不高興了,淡淡道:“我好難得來一次,他陪我吃頓飯不應該么?去看望蕭侯,什么時候去看不成?非得我過來的時候才去看?”
“母親,他近日確實是忙?!苯瓕幒罘蛉艘矐械醚b出一副賢惠的樣子,神色淡淡地說。
“忙?我說你沒出息?!睏钍喜粷M地瞪了女兒一眼,“你素來是個有主見的,但是看你現(xiàn)在混成什么樣子?這侯府雖說是你當家,可能做得了什么主?便連你那便宜兒媳婦陳瑾寧都能騎在你的頭上了,你別不知道今日叫我過來是什么原因,你是怕侯爺責罵你,他不許晟哥兒去鮮卑,是不是?”
江寧侯夫人勉強一笑,“瞧您說得,哪里會不許呢?自己的兒子有出息,做父母的都高興,他本就一直說兒子不爭氣,如今爭氣一回,正合他意呢。”
“在我跟前,你就別裝了,裝得了嗎?這一次你跟你父親說,讓你兄弟陪著他去,是想為他爭點功勞的,我也樂于做個順水人情,但是,這事憑什么就得看他臉色?。筷筛鐑菏切绽畹?。”
江寧侯夫人心里厭煩,卻又不能變臉,只得先哄了幾句。
楊氏罵了幾聲,怒火漸漸熄滅,又道:“還有,你也得有個主母的樣子,你是陳瑾寧的婆母,該壓著就壓著,她出頭對你和對晟哥兒的媳婦沒好處。”
“知道了!”江寧侯夫人心底暗恨,她豈會放過陳瑾寧?
奈何此人真莫非是有通天的本領?這一次,本來都進了天牢再移送刑部,按查端明的意思,她是出不來了,怎地,她還能好好地活著回來?
寧瑟閣。
可俐回來了。
風塵仆仆地進門就稟報:“郡主,查實了,崔氏的兒女,不是她親生的……”
可伶遞上去一杯茶,“慢慢說。”
可俐一口氣喝完,揚了一下袖子,擦拭嘴角,道:“有人證實崔氏與她先夫沒有孩兒,她寡居之后,就搬走了,后來忽然就冒出一雙兒女來,因那地原先沒人認識她,更何況,無人會挖一個寡居婦人的過往,這事就遮瞞了下來?!?
瑾寧眸色一閃,道:“明日,你們兩人明日喬裝一下,控制了這兩人,送到南監(jiān)去,我要名單?!?
“是!”姐妹兩人應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