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云微笑道:“但是你們還欠著三十萬兩,這筆銀子也不少,你們想必也湊不起來,你們宏泰號是家族的生意,牽涉了錢財債務要坐錢債監(jiān)的話,你們在座不少人得進去吧?我這倒是有個建議,你們找一個人出來,讓他全部繼承了宏泰號所有的資產(chǎn)債務,那么,欠債,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坐牢,也就只抓一個人,這人就是你們陳家的功臣,他的妻妾兒女,都由其他房頭來供養(yǎng)?!?
在座的人,眸子都是倏然地一閃。
陳子奮問道:“真的可以這樣嗎?”
“當然可以?!焙嘣茢[擺手,笑道:“我是多事了,這是你們的家事,不說了,不說了,陳東家,店鋪之事,如果您決定了,到鼎豐號來找我,我們細談一下細節(jié),便把事給辦了吧?!?
陳子飛正欲回答,陳子奮便在一旁道:“這個四十萬兩似乎低了點兒!”
胡青云站起來,淡淡地睨了陳子奮一眼,嘴角還是掛著那得體的微笑,“四爺,我不是頭一天出來做買賣,哪怕我出三十萬兩,你們也會賣給我,外頭出什么價格,我都是一清二楚的,我不會落井下石,但是我也不能叫自己吃虧,這價格,事實上我是讓步了,因為我這人做事急性子,不想慢慢磨價格,耗時,這時辰,就是金子,希望你們也是這樣?!?
說完,他拱手走了。
陳子奮悻悻地道:“這人,一口價,也不給還價的余地。”
陳子飛冷冷地道:“你去找那些可以給你還價的,日前你不還介紹一個給價二十萬兩的人嗎?你去慢慢還價?!?
陳子奮嘿嘿一笑,“三哥,這人說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他說的那個,有點意思。”
“什么有點意思?”陳子飛冷冷地問道。
陳子奮看向陳老爺子,“爹,您說呢?橫豎這銀子咱也還不了,坐十年八年的錢債牢出來,賬就清了,您說,胡青云說的話可有道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