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環(huán)視眾人一眼,對丁教授做了個手勢。
丁教授連忙湊近。
陸非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他的眼睛睜大,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復(fù)雜。
“陸掌柜,就沒有別的辦法的嗎?”他呆愣了好一會,很不甘心地問道。
“你想用鬼哭菇治病,但又只能找到孕婦生前用過的水杯,就只能這樣?!标懛强隙ɑ貜?fù)。
丁教授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去,一臉萎靡模樣。
虎子和黎懷陽好奇極了。
特別是虎子,心里就像爬了個毛毛蟲似的刺撓。
心說,這老登到底得的什么病,老板說的副作用又是什么?。?
老板你這愛賣關(guān)子的習(xí)慣能不能改改?
陸非看著丁教授垂頭喪氣的模樣,都有些同情了,道:“丁教授,這樣,你先收了杯子。至于要不要使用這個方法,回去再慢慢考慮,如何?”
“也好!多謝陸掌柜了?!倍〗淌诳酀瓏@了口氣。
雖說這辦法有很大的弊端,可總比沒辦法的好。
黎總先下壓心中的好奇,對馬家兩口子擺擺手:“馬大哥,那就把水杯拿過來吧?!?
“好咧!在我兒子他們房里,我這就去拿?!?
兩人忙不迭點(diǎn)頭。
“你小聲點(diǎn),他們還在睡覺,春桃起床氣可大,她老發(fā)脾氣對咱孫子不好!”馬大哥叮囑道。
“我知道,這還用你說!”
馬大嫂小心拉開門,輕手輕腳走了進(jìn)去。
陸非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但他發(fā)現(xiàn)屋門打開后,一絲陰氣從屋里飄了出來。
“嗯?”
陸非不由得朝里看了一眼。
小兩口在床上沉沉睡著。
馬大嫂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
屋里陳設(shè)很簡單,床對面有個小斗柜。
斗柜上面除了一些小雜物外,還有個泥娃娃。
這娃娃做得圓頭圓腦胖手胖腳,和貼墻上那些海報里的嬰兒很像,胖嘟嘟地坐著,閉著眼睛笑。
而陰氣正是從泥娃娃上面散發(fā)出來的。
“孕婦的房里,怎么會放這種東西?”
陸非微微皺了下眉,還想看清楚些,但馬大嫂拿到水杯后,很快就退了出來,把門關(guān)上了。
“黎總,就是這個杯子?!?
她抹了下額頭的汗,把水杯遞給黎懷陽,發(fā)現(xiàn)杯子上有些污垢,連忙用袖子擦了擦。
這杯子是陶瓷的,中間嵌著一顆珍珠做裝飾,很好看很別致。
“黎總,我家春桃說杯子上這個珍珠是真的,值不少錢呢。要不然,也不能專門把杯子留下?!?
兩口子眸光閃爍。
“五百。”黎總看了看他們,回答道。
“我看這水杯對你們挺重要的,五百是不是有點(diǎn)少啊。而且我家春桃很喜歡這個杯子,要是知道我們偷偷給她賣了,她指不定要跟我們發(fā)脾氣呢?!?
“她現(xiàn)在懷著我家孫子,萬一有個閃失......”
兩口子一唱一和,露出為難表情。
虎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誰看不出,這兩口子就是想多要點(diǎn)錢。
這副嘴臉真讓人惡心。
“一千,能接受就成交。不接受就算了,本來這水杯也不是我們最想要的。”黎懷陽淡淡說道。
要不是為了幫丁教授,他才懶得多理這種人一秒鐘。
“那,行吧,就當(dāng)我們交黎總這個朋友了!”
一千買個舊水杯,已經(jīng)是天價了。
這錢跟白撿似的。
馬家兩口子假意考慮片刻就點(diǎn)頭,收了錢,眉開眼笑地把水杯遞給黎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