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小靈月現(xiàn)在意識不清,說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在這種狀態(tài)下,是萬萬不能使用蝕髓香的,此事有些蹊蹺,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請你來一趟?”
段天奎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擔(dān)憂。
“段爺爺,別著急,我馬上過來?!?
陸非掛斷電話,立刻叫上虎子出發(fā)。
段天奎爺孫倆住在東城一處僻靜的院子。
陸非兩人趕到的時候,段天奎就在門口焦急等候。
“小陸?!?
“段爺爺,小靈月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她現(xiàn)在被我用法器壓制著,昏睡過去了。但她的情況很不妙,你看了就知道了?!?
段天奎急忙領(lǐng)著兩人進(jìn)門。
段靈月的臥室布置得十分粉嫩,原本干凈整潔,但此刻滿屋狼藉,東西亂七八糟丟了一地。
段靈月躺在床上,臉色格外晦暗,黑色長發(fā)凌亂地鋪散在枕頭上,雙眼雖然閉著,眉頭卻緊緊皺起,身體不時不安的顫動。
似乎正在做噩夢。
那么活潑可愛的一個小姑娘,此刻是如此虛弱蒼白的模樣,看著讓人十分心疼。
陸非環(huán)視一圈整個房間。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放了驅(qū)邪的桃木,顯然設(shè)置了陣法。
墻角還灑了香灰和朱砂。
而段靈月的枕頭下面,也放著一把鋒利的剪刀。
這房間里原本陰氣是很重的,只是被這些布置給壓了下來。
“小靈月昨晚鬧了一晚上,今天天亮的時候,我才勉強(qiáng)讓她平靜下來?!倍翁炜蠲疾徽?,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
他雙眼通紅,眼中滿是紅血絲,顯然一夜未眠。
有他的布置,段靈月自然暫無性命之憂。
“段爺爺,到底怎么回事?小靈月作為你是孫女,怎么會被臟東西纏上?”
這是陸非最不理解的地方。
“小靈月昨天放假回家,身上一件防身的法器都沒了,她人昏昏沉沉,問她什么她也說不清楚。隨后,就不對勁了?!?
段天奎皺著眉。
“她回來以后便不睡覺,坐在梳妝臺前,一直盯著鏡子里的自已?!?
“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的,眼神十分陌生,讓我感覺她不是小靈月,那時候我就覺得情況不對,所以偷偷地觀察她?!?
“到了半夜時分,她突然開始對鏡子做梳頭的動作,但她的手里并沒有梳子,便用手指梳頭?!?
聽到這,虎子倒吸一口涼氣。
“小靈月大半夜的,不睡覺,對著鏡子梳頭?這有點嚇人??!”
“是啊,她沒有開燈,就坐在黑暗里,用手指一下一下梳頭?!倍翁炜钗豢跉猓€(wěn)住自已的情緒,讓自已繼續(xù)冷靜的講述昨晚的經(jīng)過。
“她一向不喜歡留長指甲,可昨晚她的手指甲卻特別的長,指甲把頭皮都劃破了?!?
“我見狀不對,連忙去阻止?!?
“一碰到她的手,便被一股厲害的陰氣彈開。她轉(zhuǎn)過頭看,怨毒地看了我一眼,那種可怕的眼神是小靈月絕對不會擁有的?!?
“所以我百分百肯定,她被臟東西纏上了,便馬上動手?!?
“沒想到那東西十分頑強(qiáng),我做了許多布置,也沒能將她從小靈月身上趕出去,只是將其勉強(qiáng)壓制住了?!?
段天奎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怪我內(nèi)傷未愈,連自已的孫女都保護(hù)不了?!?
“她一向很乖的,防身的法器怎么可能無緣無故丟失?”
“為了蝕髓香,我一走就是好幾天,留小靈月一個人在江城,根本不知道這幾天她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