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茹方才的話一直在她腦子里回蕩。
哪怕她不相信寧清茹的話,但也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了影響。
她喊來了丫鬟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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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禾給寧挽槿說了寧清茹去找寧清岫的事情。
“六小姐去找五小姐,肯定要說五小姐的身世了,就她那個得意忘形的勁兒,怎么說都得去落井下石一番?!?
寧挽槿垂著的眼眸含笑,“就她那副張揚的性子,是個藏不住事兒的,好不容易能把寧清岫踩在腳下了,肯定得去嘚瑟一番?!?
從寧清岫去找鄭氏起,又被鄭氏毀容,還被寧清茹透露身世,寧挽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今這府上有什么動靜都在她的掌控中。
就連寧清茹知道寧清岫身世這事,也是寧挽槿想讓她知道,她才會知道的。
不然寧清茹哪有機會去取笑寧清岫。
再說昨日老夫人已經(jīng)把這件事給封鎖了,府上不會傳開半點風聲,寧清茹哪有本事知道這么清楚。
素禾:“五小姐不相信六小姐的話,已經(jīng)讓夏荷去偷偷打聽這事兒的真?zhèn)瘟??!?
寧挽槿:“讓安姨娘透露點消息給她,她既然想查清楚,那就讓她知道個明白。”
“好嘞?!?
素禾蹦蹦跳跳地走了,她是最喜歡看熱鬧的一個。
夏荷多番打聽后,回來看見寧清岫時,臉色不自然:“奴婢暗中打探了一下,說說小姐確實是國公爺和二夫人生的,昨晚府上發(fā)生了一件事,是國公爺和二夫人被捉奸在床了,然后便牽扯出了小姐的身世。”
寧清岫臉上血色全無。
即便她再不想承認這件事,但發(fā)生的種種證明夏荷說的是對的。
難怪她去找娘的時候,娘會把她認成二嬸,這一切都能說通了。
祖母克扣她的嫁妝,也根本不是為了接濟府上,只是因為不待見她這個奸生子了。
今早二嬸被送到莊子上,也不是因為生病。
寧清岫回想起從小到大,姜氏都待她都視如己出,凡是貴重的首飾都會送給她,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有跡可循。
以前她以為是因為自己乖巧懂事,才得姜氏的喜歡,再加上姜氏孀居,只有一個兒子,心里肯定想再要個女兒,如今看來都是因為她就是姜氏的親生女兒,所以才對她這么好。
寧清岫沉默許久才回神,心情平復下來,對夏荷冷聲警告,“就讓這件事爛在你肚子里,誰也不能透露半分知道嗎!”
既然祖母把這件事情封鎖了,肯定也是不想傳出去,她就當無事發(fā)生,繼續(xù)以趙婆子孫女的身份自處,總比奸生子的身份強。
夏荷連忙應下:“小姐放心,奴婢肯定不會亂說的?!?
這么大的事情,她哪敢亂嚼舌根,別說寧清岫了,就是老夫人都不可能放過她。
雖然這件丑事被老夫人封鎖了,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件事還是傳到了外人耳朵里。
一個茶館里,幾個市井百姓在喝茶聊天。
“你們聽說了沒,昨晚榮國公府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榮國公和府上的二夫人被抓奸在床了?!?
“真的假的,一個是大伯哥,一個是死了丈夫的弟妹,兩人竟然做得出這種淫亂的事情?”
旁邊的另一個人插話:“是真的,而且千真萬確,我一個親戚在榮國公府務工,還親眼看見榮國公和那二夫人睡在一起了,這不二夫人今早就以生病的緣由被送到莊子上了。”
“我還聽說,府上的五小姐是榮國公和二夫人生的,當初偷梁換柱,才成了大夫人的女兒?!?
“這么說那五小姐是奸生子了?寧大夫人這么疼愛這個女兒,知道實情后不得氣瘋了?!?
幾個百姓圍在一起聊得熱火朝天,旁邊其他人聽見了也加入其中。
他們這些市井百姓平日就愛聊些那些權貴世家的陰私。
旁邊桌子上的女子和婦人也聽到他們的聊天了,臉色愈發(fā)難看。
女子忍住起身上前,神色不虞:“你們說的榮國公府五小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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