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瞧見的是元青禾橫死，皇貴妃折損一員干將，可你不曾細(xì)想，淑貴妃為此同樣付出了代價，沒了孩子，丟了心腹，算得上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你可知，她輸在哪兒了？”

孟明萱搖搖頭，一雙澄澈的眸中帶著幾分茫然。

裴璋見狀，倒也不急著解釋，目光掠過孟明萱身上單薄的衣衫，再度皺眉。

此時尚在冬日，寒風(fēng)吹過長廊，仍帶著幾分徹骨的寒意。

孟明萱鼻尖微紅，像是哭的，又似乎是被凍的。

“外頭風(fēng)大，進(jìn)去再說?！?

裴璋話音剛落，不等孟明萱反應(yīng)過來，他已牽著她纖細(xì)的手腕，領(lǐng)著他踏入屋內(nèi)。

蓮兒早早將炭盆點(diǎn)了起來，小小的屋子里，此時已是暖意融融。

裴璋行至桌邊坐下，順手端起桌面上的茶盞，正欲喝口茶潤潤嗓子，卻不曾想，茶蓋揭開，撲面而來的，是過分平庸的茶香。

他忍不住微微蹙起眉頭，抬眼望向孟明萱，問道：“先前派人送來給你的茶都喝完了？”

他語調(diào)平穩(wěn)，聽不出喜怒。

孟明萱卻像受了驚的小兔子般，連忙垂頭解釋：“大人送來的茶還有許多，奴婢瞧著都是極其名貴的，實在舍不得喝，便都仔細(xì)收起來了?！?

可孟明萱的話語卻讓裴璋的臉色更加陰沉，見此情形，她慌忙起身，在裴璋面前跪下，向他請罪：“大人恕罪，是奴婢疏忽，這就叫人來換......”

“不必了。”

裴璋放下茶盞，許是手上力道略大，轉(zhuǎn)身與桌面相處的瞬間，發(fā)出一道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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