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撒嬌賣癡,見裴璋神色已然緩和,孟明萱這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蹙起眉頭問道:“大人方才這話是說......您要離宮嗎?”
裴璋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恢復(fù)了平日的沉穩(wěn):“陛下派我前去河北府,徹查貪墨一案,恐怕此去要個(gè)把月才能回得來?!?
不知為何,聽到這番話時(shí),孟明萱心中竟隱隱泛起絲絲漣漪。
她這才驚覺,原來自己竟有些舍不得他離開。
孟明萱低垂著腦袋,纖長(zhǎng)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她在心底思量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聲音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那......那大人此去,路上可務(wù)必多加小心,千萬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裴璋聞,并未立刻回應(yīng),只是定定地望向孟明萱,眼眸中悄然染上了三分不易察覺的笑意:“你倒是憂心起本公來了?”
“您待奴婢向來不薄,此行又多有兇險(xiǎn),奴婢自然舍不得您涉險(xiǎn)?!?
她所非虛。
回憶前世,她并未在這節(jié)骨眼上聽聞河北府有貪墨大案的風(fēng)聲,因此心中難免生出幾分疑惑。
更何況,官員貪墨之事,古已有之,這官場(chǎng)之上向來盤根錯(cuò)節(jié)、官官相護(hù),若要徹查此事,只怕牽涉甚廣,難度極高,其中的兇險(xiǎn)更是難以估量。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