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林浪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尬笑道:“開,開開心?!?
莊靜雪再次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林浪的杯子,醉眼迷離地說:“這一杯,就當(dāng)是感謝你愿意浪費時間陪我這個中年婦女,耽誤你把妹泡妞啦。”
林浪嘴甜地說道:“師娘是中年美少女,我陪你喝酒不能叫浪費時間。”
“別叫我?guī)熌?,叫我……雪姨?!痹捨脖磺f靜雪舉杯吞咽酒水的聲音截斷,她似乎是故意將酒潑在自己鎖骨處,晶瑩的液體順著深v領(lǐng)口滑入衣襟深處。
林浪條件反射地在茶幾上的紙巾盒里,抽出了幾張紙巾,為莊靜雪擦了擦順著脖頸流下去的酒漬。
但是剛在莊靜雪的上圍衣襟擦了兩下酒漬,林浪卻又尷尬地把手縮了回來,“師……啊不,雪姨你還是自己擦吧?!?
莊靜雪似笑非笑地調(diào)侃道:“怎么啦?我又不是外人,你這個臭小子怎么還不好意思啦?”
“沒,雪姨待我視如己出,讓我在周宅感到了母愛般的溫暖,我對您的情感早就視為家人啦?!绷掷藨?zhàn)術(shù)性地把杯中酒飲盡。
“阿浪,我年輕時特別想生一個兒子,在周宅可以特別硬氣,肚子卻不爭氣生了個丫頭,我要是有一個你這么帥氣又有才華的兒子多好呀?!鼻f靜雪的身子靠近林浪,甚至是依偎著林浪,她身上迷人的香水味愈發(fā)濃郁。
“呃……夢瑤不僅長得漂亮,還聰明懂事,在摩托賽車界的成就斐然,有這么一個女兒不也是您的驕傲嗎?”
沒想到莊靜雪竟回道:“你沒聽說過,缺什么就想要什么嗎?”
“在我生下夢瑤之后,師父那方面就不怎么行了,跟外邊的女人吃藥還能勉強,但是跟我吃藥他都不行?!?
“你說我想給周家生個男孩,沒你師父播種,我一個人能行嗎?我總不能借種生兒子吧?”莊靜雪越說越委屈,靠在林浪的肩膀上抹起了眼淚。
“呃……雪姨,您咋還哭了呢?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您別哭了?!?
莊靜雪聽后,不僅哭得更大聲了,甚至是抱著林浪哭訴的那一種,“年輕的時候我為了錢,貪圖物質(zhì)享受,費盡心思,耍盡手段手段嫁給了你師父。”
“最初嫁入周宅的頭幾年,我還能靠著虛榮心和物質(zhì)生活度日,但是在生完夢瑤之后,你師父就裝都不裝了,肆無忌憚的在外邊玩女人。”
“甚至他連碰都不碰我,我是守活寡心里苦,卻還不能和任何人講,還要對外演出一副和你師父很恩愛的樣子?!?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假得很惡心,但為了你口中所說的身份和社會地位,我還不得不配合你師父演戲,在外人面前永遠(yuǎn)都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在醫(yī)院,我是胸外科專家,是副院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個壓抑、寂寞、孤獨的賤女人?!?
“我渴望男人,我……我喜歡你這種有胸肌腹肌,健壯有雄性吸引力的男人,我……”
“我不想當(dāng)上流社會的女人。”
“也不想當(dāng)名門富太太?!?
“如果可以讓我重新選擇,我寧可選擇嫁給一個身強體壯的民工,只要他能讓我夜夜歡愉,讓我每天晚上嘗到當(dāng)女人的滋味就行?!?
“阿浪,這種壓抑久了近乎變態(tài)的想法,你能懂嗎?”莊靜雪的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有種徹底不裝了的感覺。
“呃……”林浪聽得一臉懵逼,因為信息量太大,一時間有一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好。
莊靜雪抱緊了林浪,像是在尋求一絲溫暖和慰藉,繼續(xù)哭著說道:“我甚至想去當(dāng)妓女,想不收錢給別的男人白玩,不僅是報復(fù)你師父,更是報復(fù)我自己?!?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的骨子里變得有多賤,卻還要因為名門富太太的身份,偽裝自己?!?
“而且不只是我,我認(rèn)識的上流社會富太太,一個比一個賤,都是表面上賢妻良母,背地里都玩得特別花,全都是賤女人?!?
“呃……師,啊,不對,雪姨,您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您怎么能這樣自嘲丑化自己呢?”
沒想到莊靜雪竟說道:“阿浪,你不懂,你不知道我對你說完這些之后,我的心里有多暢快?!?
“這種在你面前坦白我是個賤女人的行為,雖然讓我感到很羞恥,但是我的心靈得到了釋放,我現(xiàn)在感覺很快樂,前所未有的開心?!鼻f靜雪破涕為笑,看林浪的眼神似乎都變了。
“呃……雪姨,您不會是壓抑的太久了,心理都有些扭曲,才會有了這種憋壞了的想法吧?”林浪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這么直白的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