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哪個瑤?”
晏時清:“木日杳。”
晏時寅輕輕頷首,“好名字?!?
“杳杳是不是哭了?”他聽到杳杳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杳杳抬手抹了抹眼淚,嘴硬道:“沒有,才沒有呢,三哥哥才哭了呢?!?
晏時寅沉默,片刻自嘲地笑了笑:“是啊?!?
“三哥哥的眼睛怎么了?”杳杳忍著眼看向兩個哥哥。
晏時清還沒解釋,晏時寅就淡淡出聲:“出了點小事故瞎了而已?!?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好像這說的不是他瞎了,而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他表現(xiàn)得越云淡風輕,心中越在意。
這一點兩兄弟比誰都懂。
但他們并沒有戳穿晏時寅的謊,而是在旁邊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聽到出了事故瞎的,杳杳心疼極了,她的手慢慢落在晏時寅眼睛上被淚水浸濕的紗布,“一定很疼吧。”
感受到眼睛上落下的手,晏時寅愣了愣,最后聽到杳杳哽咽的聲音,他緊緊咬著牙,眼眶發(fā)酸,眼淚控制不住流出來。
疼過了。
“已經(jīng)不疼了?!标虝r寅輕描淡寫道。
“三哥哥胡說?!辫描煤敛华q豫戳穿他的謊,“一定很疼很疼的,不然三哥哥不會哭的?!?
她加大手上的靈力的傳輸。
她一定要治好三哥哥。
她想看到以前那個會對她笑,會給她彈各種好聽曲子,也會嘗試著教她怎么吹笛子,怎么彈琴的三哥哥。
晏時澄一直觀察著杳杳的表情,看見她小臉突然白了,長腿一邁,幾步來到床的另一側,他將杳杳從床上抱起來,“行了,你剛剛已經(jīng)哭過一次,不能再哭了,眼睛會瞎掉的。”
“把鄭醫(yī)生再喊過來給杳杳看看身體。”晏時澄對晏時清道。
“杳杳怎么了?”晏時寅看不到,只能干著急。
“我沒事?!辫描脧澠鹱齑缴n白地笑了笑。
晏時澄看著杳杳的眼神滿是責備,給晏時寅解釋:“杳杳身體不好,哭多了容易昏倒,可能是幼時落下的病。”
鄭醫(yī)生就住在樓下,晏時清只要在樓梯口喊一聲,鄭醫(yī)生就能聽到。
鄭醫(yī)生來的時候聽晏時清簡單介紹了杳杳的身份。
這會兒提著藥箱進房間,看到杳杳那張形似前夫人的臉,目光恍惚了一瞬。
給杳杳檢查過身體后,鄭醫(yī)生道:“沒事,有點低血糖,又哭多了,才會這么虛弱,吃點東西,再用冰塊敷敷眼睛,別再哭就好了。”
“多謝鄭叔叔?!标虝r澄道謝,隨后他看向杳杳,給杳杳介紹,“杳杳,這是鄭叔叔,曾經(jīng)是媽的校友,現(xiàn)在是你三哥的主治醫(yī)生?!?
“鄭叔叔好?!辫描么嗌暗?。
鄭醫(yī)生摸了摸杳杳的腦袋,“不能再哭了知道嗎?再哭這么漂亮的眼睛就要看不見了。”
“我知道了。”杳杳點了點頭。
鄭醫(yī)生又去給晏時寅被淚水浸濕的紗布給拆了換新的。
杳杳在一旁看著,并沒有看到三哥哥眼睛有流血,眼睛也沒有不在。
她輕舒一口氣。
如果三哥哥的眼睛也沒掉了的話,那只有修仙界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藥才能治愈。
眼睛還在的話就簡單了,三表哥之前說過,眼睛瞎掉無外乎就是中毒了或者天生的,三哥哥不是天生的,眼睛上還縈繞著一絲絲黑氣,那就說明三哥哥是中毒。
中毒的話她有辦法,只是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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