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她以為自己有多風(fēng)光?”好一會兒,凌琳依舊忿忿:“不過是榜了個地產(chǎn)業(yè)的暴發(fā)戶,她還真當(dāng)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誰不知道那個老男人色名遠播,見著個女人都隨意調(diào)戲。”
色瞇瞇……老男人……
呃……
確實,那個男人不僅禿頂啤酒肚,而且,盯著人的眼神,也令人十分不舒服,但說得如此赤果果,真的好嗎……
凌琳繼續(xù)自顧自地貶低朱婧夷:“和那么多個女人睡同一個男人,也不怕得臟病,想想都覺得惡心。為了錢,還真是什么男人都敢嫁?!?
“行了行了?!毕臅员边m時阻止了她,“這種場合,遇到她在所難免。你倒是喜歡平白給自己心里添堵,有這氣力,還不如多吃點東西?!?
說著,她伸手到一旁的餐點桌上想要拿曲奇餅,卻冷不防和另一只手碰到了一起。
抬眼,唐岳正略顯詫異地看著她,亦和凌琳此前一樣多打量了她兩眼,才含笑道:“你也在?!?
“嗯?!毕臅员睉?yīng)著,隨即便見他拿起裝著曲奇餅的盤子遞給她。
她頓了頓,并不矯情,坦然地接過:“謝謝。”
凌琳湊過來,在他倆之間徘徊了兩眼,不甘寂寞地道:“我也在呢……”
“喲,人來得還真齊!”朱婧夷不和諧的聲音再次插了進來。
凌琳當(dāng)即皺起眉頭,毫不避諱地指桑罵槐道:“有人怎么和蒼蠅似的,走到哪跟到哪,趕都趕不走?!?
朱婧夷并不生氣,反笑著回擊道:“如果我是蒼蠅,那你們不就是屎?所以我才哪香往哪湊?!?
“你——”沒想到她為了傷敵自損八千,凌琳徹底被激怒:“你想當(dāng)蒼蠅,還沒人愿意當(dāng)屎呢!閃開,這里不歡迎你!”
朱婧夷慢悠悠地晃了晃她杯子里的酒液:“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急什么呀?喏,曉北和唐岳才是我的老朋友,他們可都沒說什么。”
才說完,便聽唐岳不是很高興地道:“朱婧夷,要挑事麻煩看看時間和場合?!?
“好。”朱婧夷依舊不生氣,好聲好氣地應(yīng)了一句,隨即眼珠子不明意味地往夏曉北身上瞟。
自她出現(xiàn)開始,夏曉北便只把她當(dāng)空氣,兀自認真地挑著幾種小蛋糕品嘗,試圖將自己隔絕在戰(zhàn)火在外。
可惜,她無意招惹別人,別人卻是喜歡來找她麻煩。
見朱婧夷搖曳生姿地朝夏曉北走近,凌琳趕忙側(cè)身擋在面前:“你又想干嘛?”
夏曉北這才偏過臉來淡淡地瞥了朱婧夷一眼。對視的瞬間,朱婧夷抬起手中的酒杯對她隔空一敬,意有所指地道:“你比想象得還有能耐。不過——”
她笑了笑,輕呡一口杯中的酒,接著道:“夏曉北,有句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我覺得,是時候,也有必要,幫你記起一些事情?!?
邊說著,她的目光亦往唐岳瞥去,貌似很感興趣地問:“不知道我們的唐大畫家,今天給出的拍賣品會是什么?會是寶貴的畫作嗎?”
提及“畫作”兩個字,唐岳的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去看夏曉北,果然見她的神色也比方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