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殿眾人最先炸開了鍋,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位仙界大能竟然是來找楚楓的?”
    “楚楓到底是什么來頭,連祖師都要恭敬對待的前輩,居然特意來找他?!?
    “沒想到他竟有如此背景!”
    “完了完了,我們剛才還想對他動手,這簡直是在找死啊?!?
    站在人群前排的長老們更是面面相覷,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胡須,眼中滿是震驚與后怕。
    他們活了千年,從未見過如此陣仗。
    祖師對仙界大能畢恭畢敬,而這位大能卻專程為一個下界修士而來,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rèn)知。
    刑南春懸浮在半空,原本威嚴(yán)的面容此刻寫滿了震驚,紫色雷光縈繞的手指微微顫抖。
    他深知玄法真人的地位,那是執(zhí)掌萬法宗的頂尖大能。
    可這樣的人物,竟然親自下界找一個下界修士。
    刑南春死死盯著楚楓,心中翻江倒海。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嚴(yán)黎風(fēng)雙腿一軟,差點(diǎn)跪倒在地,幸好被身旁的長老扶住。
    之前他還想用祖師壓楚楓,可現(xiàn)在看來,楚楓的靠山比祖師還要強(qiáng)大。
    他想起自己剛才的威脅,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渾身如同篩糠般顫抖。
    刑瑤雖然靈根被廢,卻還保留著意識。
    聽到玄法真人的話,她猛地睜大了眼睛,殘破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
    她死死盯著楚楓,眼中滿是恐懼。
    那個曾經(jīng)被她視為螻蟻的家伙,竟然能讓仙界大能親自找上門?
    她挖了這樣一個人物的道侶的靈根,就算有祖師護(hù)著,恐怕也難逃一死。
    裴清影站在楚楓身旁,她伸手輕輕拉住楚楓的衣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楚楓,這位前輩……你認(rèn)識他?”
    在她印象中,楚楓雖然天賦異稟,卻從未提及過仙界的人脈。
    可看玄法真人對楚楓的態(tài)度,楚楓好像在仙界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刑南春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震驚,小心翼翼地問道。
    “敢問前輩,您找此子有何事?”
    他實(shí)在想不通,楚楓一個下界修士,為何能讓玄法真人如此重視。
    玄法真人捋了捋胡須,有些感慨地說道。
    “楚楓小友丹道超絕,老夫此次前來,是想要請小友去萬法宗一敘?!?
    這句話再次讓廣場上陷入一片嘩然,比剛才的震驚更甚。
    “丹道超絕,楚楓還是個煉丹師?”
    “連仙界大能都要請他,這得是什么級別的煉丹術(shù)??!”
    “他才二十多歲,修為就已經(jīng)突破到了大乘期,煉丹術(shù)還讓仙界大能親自來請,這到底是什么妖孽?”
    刑南春也是猛地一震,能讓玄法真人親自邀請的丹道天才,至少是能夠煉制一品仙丹之人。
    他再次看向楚楓,眼中的輕蔑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憚。
    此子,能夠煉制一品仙丹?
    嚴(yán)黎風(fēng)更是如遭雷擊,他終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別說楚楓要?dú)⑿态帲退闶翘て教煨痰?,恐怕都沒人敢阻攔。
    玄法真人環(huán)顧四周,看著眾人震驚的神色,有些疑惑地開口道。
    “聽說楚楓小友在天刑殿,不知哪一位是?”
    楚楓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的大乘威壓已收斂。
    他對著玄法真人拱了拱手,語氣平淡。
    “在下楚楓?!?
    玄法真人仔細(xì)打量著楚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沒想到小友如此年輕,當(dāng)真是萬古罕見!”
    說完,他又看了看廣場上劍拔弩張的架勢,眉頭微微蹙起。
    “你們這是?”
    楚楓瞥了一眼刑南春和嚴(yán)黎風(fēng),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沒什么,這位刑前輩想要?dú)⑽?。?
    “什么?”
    玄法真人臉色一沉,冷冷地看向刑南春,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刑南春,你可知道楚楓小友是什么人?”
    刑南春心中一咯噔,連忙低下頭,語氣帶著一絲惶恐、
    “我、我不知……”
    呵——
    玄法真人冷笑一聲,而后沉聲道。
    “給洛傾顏煉制出御神仙丹的人,就是楚楓小友,你竟然連這都不知道,還敢對他動手?!?
    “御神仙丹!”
    刑南春如遭五雷轟頂,那可是一品仙丹啊!
    “這怎么可能,我聽說是丹王去給洛副殿主煉制御神仙丹,怎么可能是他?”
    玄法真人微微搖頭,繼續(xù)說道。
    “丹王在煉丹之時(shí)炸爐了,洛傾顏親自去找楚楓小友求丹,才得以活命?!?
    說到這,他突然笑出了聲。
    “你若是敢殺楚楓小友,恐怕洛傾顏會第一個摘了你的腦袋?!?
    此話一出,刑南春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洛傾顏那是什么人,侍神殿的副殿主,動動手指頭,都能碾死他。
    刑瑤眼前一黑,差點(diǎn)暈過去。
    她顫抖著抓住了嚴(yán)黎風(fēng)的衣擺,同時(shí)有些不死心的開口道。
    “師尊,救我?!?
    嚴(yán)黎風(fēng)面如死灰,他冷冷地掃了刑瑤一眼,而后一腳將其踹開。
    他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還如何去救刑瑤。
    如果不是刑瑤,天刑殿又怎么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楚楓看向嚴(yán)黎風(fēng),語氣冰冷道。
    “我說過,今日誰都救不了她,現(xiàn)在你信了嗎?”
    “信、我信了。”
    嚴(yán)黎風(fēng)渾身顫抖,不敢抬頭看楚楓的眼睛。
    他哪里還敢說一個不字,不然自己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蘇清秋深吸一口氣,眼中最后一絲猶豫也消失不見。
    她一步步走向刑瑤,往日的怨恨,今日終于要徹底了結(jié)。
    “不要?dú)⑽摇?
    刑瑤感受到蘇清秋的殺氣,終于崩潰,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
    “我錯了,我不該挖你的靈根,我可以補(bǔ)償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補(bǔ)償你……”
    她掙扎著想要后退,可是嚴(yán)黎風(fēng)竟然在這個時(shí)候落井下石,踩住了她的手。
    蘇清秋沒有理會她的求饒,眼中只有冰冷的恨意。
    她舉起手中長劍,劍尖直指刑瑤的咽喉。
    “我只想要你的命?!?
    刑瑤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瞳孔因恐懼而放大,口中發(fā)出無意識的嗚咽聲,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噗嗤——
    清瑤劍毫不猶豫地刺穿了刑瑤的咽喉,鮮血噴濺而出。
    刑瑤的身體猛地一挺,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音,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最后徹底失去了氣息,只剩下空洞的瞳孔望著天空。
    蘇清秋拔出長劍,任由鮮血滴落,心中積壓多年的怨恨終于消散。
    楚楓將目光投向人群之中,落在了一個身著黑色長老袍的中年男子身上,正是執(zhí)法長老刑蒼。
    “刑蒼!殺你兩個兒子的人就是我,我給你報(bào)仇的機(jī)會!”
    刑蒼聽到楚楓的話,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看著楚楓冰冷的眼神,又想起自己兩個兒子慘死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恨意,更多的卻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楚楓連仙界大能都認(rèn)識,連祖師都對他忌憚三分,自己盡管有滔天的恨意又能如何?
    他的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牙齒不住打顫。
    眾人齊齊看向刑蒼,眼中滿是復(fù)雜。
    他們知道,刑蒼若是敢動手,必死無疑。
    若是不動手,便只能忍下這殺子之仇,顏面盡失。
    楚楓看著刑蒼遲遲不動手,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給你機(jī)會你不中用??!”
    刑蒼的身體猛地一僵,而后突然跪倒在地,對著楚楓磕了三個響頭。
    他終究還是選擇了屈服,在絕對的實(shí)力差距面前,所謂的殺子之仇,也只能深埋心底。
    “之前的事是犬子有錯在先,冒犯了楚公子?!?
    他這一跪頓時(shí)震驚了眾人,誰都沒有想到堂堂天刑殿長老,竟然當(dāng)眾給楚風(fēng)下跪求饒。
    此時(shí),不少人唾棄了一聲。
    “呵忒,真是個膽小鬼?!?
    “竟然給殺子仇人下跪,天刑殿的臉都讓他給丟盡了?!?
    “我若是有這樣的父親,還不如死在娘胎里?!?
    刑南春目光一冷,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他身為天刑殿祖師,最看重的便是宗門顏面。
    如今楚楓背景通天,連玄法真人都對其禮遇有加,刑蒼的殺子之仇早已成了拖累宗門的禍根。
    既然楚楓給了他報(bào)仇的機(jī)會,他卻懦弱不敢動手,留著這樣的廢物,只會讓世人看輕天刑殿。
    刑南春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團(tuán)凝練的紫色雷球,一掌朝著刑蒼轟去。
    “不——祖師饒命!”
    刑蒼豁然抬頭,想要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卻已經(jīng)為時(shí)已晚。
    他被雷球的威壓死死鎖定,動彈不得。
    “轟!”
    紫色雷球正中刑蒼的胸膛,瞬間炸開。
    刑蒼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撞在殘破的護(hù)宗大陣殘骸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他的胸膛被雷球轟出一個焦黑的大洞,經(jīng)脈寸斷,丹田破碎,連慘叫都沒能發(fā)出一聲,便徹底沒了氣息。
    尸體緩緩滑落,摔在地上,慘不忍睹。
    廣場上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刑南春的狠辣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