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門的人?”
許三江眉頭緊鎖,已經(jīng)暗中運轉(zhuǎn)靈力。
董任其搖了搖頭,上下打量著許三江。
“平山司的人?”
許三江說到這里,又立馬否定,“不應(yīng)該,平山司的人不會來得這么快。
閣下是何方神圣,找我有何事?”
董任其眼皮輕抬,“我的身份,稍后會告訴你。現(xiàn)在,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許三江眉頭一皺,“閣下連名諱都不告知,便想要詢問我問題,未免太霸道了些,我若是不回答呢?”
董任其嘴角微翹,“我說過,稍后一定會告知你身份。”
許三江稍作猶豫,低聲道:“閣下有何問題?”
“你殺了錢大富,現(xiàn)在準備干什么?”董任其輕輕出聲。
許三江臉色微變,他此刻已經(jīng)知道,眼前的兩人恐怕已經(jīng)跟蹤了自己一段時間。
于是,他也不隱瞞,沉聲道:“殺去錢家,開了他們的糧倉,而后逃出大慶,亡命天涯?!?
“你還是一條劫富濟貧的好漢呢?!?
董任其輕聲一笑,“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連大慶都待不下去了,值得么?”
許三江長嘆一口氣,“如果能早知道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我興許就不會答應(yīng)任老四的請求,趟這趟渾水。
但是,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我就得竭盡全力,不去考慮值不值,只求一個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說得好?!倍纹涞难壑鞋F(xiàn)出了贊賞之色。
“閣下還有問題么?”許三江低聲問道。
董任其緩緩往前走出一步,“本是做行俠仗義的事情,但卻要背負一個逃犯的罪名,遠走他鄉(xiāng),你甘心么?”
許三江眼神閃爍,“自然不甘心,但奈何實力低微,無論是飛星門,還是平山司,都遠不是我能對抗的?!?
“沒有實力么?”
董任其微微一笑,手腕輕翻,只見,一只長著三條尾巴的金色狐貍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正是他在落鳳山脈馴服的元嬰中期的妖獸,三尾金狐。
“大妖!”
許三江驚呼出聲,他雖然不認識三尾金狐,但卻能清晰地感應(yīng)到三尾金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恐怖氣息。
他能肯定,若是三尾金狐要對自己出手,恐怕就是半個爪子的事情。
再看向董任其的時候,他眼中的警惕已經(jīng)變成了敬畏。
“它是元嬰中期的妖獸,三尾金狐,它會跟在你身邊三天的時間,聽從你的指揮?!?
董任其說到這里,給了三尾金狐一個眼神。
三尾金狐立馬乖巧地一低頭,閃身去到了許三江的身邊。
“前輩,這是何意?”許三江已經(jīng)改變了對董任其的稱呼。
董任其淡淡地回應(yīng),“你不是說實力不夠么?有三尾金狐幫忙,你的實力應(yīng)該夠了吧。
我想看看,你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又如何處理眼前的危機?!?
“然后呢?”許三江低聲問道。
“若是你的處理方式讓我滿意,便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同時,我還會給你一樁天大的機緣?!倍纹渚従徴f道。
許三江稍作猶豫,朝著董任其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前輩!”
隨后,他很是干脆地轉(zhuǎn)身,大踏步走向了遠處。
三尾金狐將目光投向了董任其,看到董任其揮手之后,身形一閃,跟在了許三江的身后。
“倒是個果斷的性子?!?
董任其看到許三江消失在夜幕之中,輕輕出聲。
“主人,奴婢有些不明白,你為何要讓三尾金狐跟著許三江?!奔t薯不解出聲。
董任其輕聲一笑,“同樣還是考驗。”
紅薯秀眉微蹙,“這能考驗什么?有三尾金狐幫忙,許三江都能輕易平掉飛星門,要化解眼前的危機,已經(jīng)是極其的容易。”
“窮人乍富,伸眼拔肚。”
董任其看向了漆黑的夜幕,低聲自語:“突然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許三江,你還能否守住本心?”
………
翌日,慶豐鎮(zhèn),錢家。
平日里緊閉的銅釘大門正敞開著,門前兇神惡煞的護衛(wèi)也不見人影。
許三江坐在門邊的高高圍墻上,半低著頭,一動不動,像是陷入了沉思。
錢家前面的街道上已經(jīng)擠滿了人,俱將目光落在許三江的身上。
當人越聚越多,等到早晨第一縷陽光落在許三江的身上時,他抬起了頭,目光緩緩在人群的身上掃過,繼而站起了身,高聲道:
“諸位,我們慶豐鎮(zhèn)連續(xù)三年大旱,種地的人家?guī)缀醵记甘?,家家戶戶勒著褲腰帶過日子。
可就是這樣的光景,錢大富卻是利用各種手段壓低糧食的價格,讓我們的生活更加拮據(jù),多少人家一年到頭也嘗不到半點葷腥。
但是,我看過錢家的糧倉,各種糧食堆成山,有的甚至已經(jīng)發(fā)霉變質(zhì)。
錢家的糧食和財富都是從哪里來的?是從我們的嘴里一絲一點摳出來的!”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來,觀察圍觀人群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