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面色冰冷,看著趙彪,
“你為了富貴賣國求榮,害死同袍,害死百姓,還有臉罵我?”
場(chǎng)中眾人見自己并沒中毒,全都冷靜下來。
這些人盡是各營的校尉和標(biāo)長,根本不把那幾個(gè)拿著刀的兵卒放在眼里。
“嘩啦”推翻桌椅,紛紛站起身,怒視趙彪。
趙彪臉上狂色盡褪,變成驚懼,急忙向后退了幾步,大吼道,
“老子還有準(zhǔn)備!”
舉起手,啪的一聲將酒碗摔得粉碎!
“砰!砰!砰!”幾聲巨響,醉仙居的門被猛地撞開!
一隊(duì)兵馬手持刀劍沖進(jìn)酒樓!
寒風(fēng)挾卷著雪沫吹進(jìn)屋內(nèi),溫度驟然降低。
趙彪得意的大笑道,
“老子早就備好了人,殺了你們,明日就開關(guān)迎”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發(fā)覺不對(duì)。
所有人的臉上都看不到一絲驚恐,反而都冷笑看著自己。
趙彪緩緩轉(zhuǎn)過頭。
門外,一隊(duì)兵馬神情肅穆,靜靜立在漫天飛雪中
虎牙騎!
而他安排好的那些人,卻被反綁雙手,低頭跪在門前。
他帶來那七八個(gè)兵卒,見到大勢(shì)已去,紛紛扔下刀劍,癱倒在地上。
“你派去北蠻送信的人,被我截住了?!?
周燃伸手抽出趙彪的腰刀,放到他脖子上,
“那些死了的人,著急見你。”
趙彪臉白的好像門外的飛雪。
片刻后。
忽然陰狠笑道,
“蠻子明日就要打來了,他們兇狠絕倫,你們死定了!”
猛地在刀鋒上一抹,
“老子先下去等你們!”
脖子上鮮血迸射,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醉仙居里只剩下呼嘯的寒風(fēng)聲,死寂的讓人膽寒。
半晌。
劉期泉忽然啐道,
“媽的!想不到趙彪竟是叛徒!”
范天爵猛地清醒過來,
“他剛才說蠻子蠻子要打來了?”
謝秋白走出八仙桌,來到眾人中間,朗聲道,
“諸位,右賢王五萬兵馬,兵分兩路壓近黃龍埡和天闕關(guān)一帶,另有一萬人正向殺虎口而來!”
許多人的臉?biāo)查g變得面無血色。
范天爵頹然坐倒,瞪著眼自自語,
“怎么辦?怎么辦?”
劉期泉大步走到謝秋白身邊,大聲道,
“你們也知道蠻子準(zhǔn)備了多少年,他和我們?cè)缤頃?huì)有一戰(zhàn)!等蠻子殺來,我第一個(gè)站上城頭,舉刀殺敵!”
“不錯(cuò)!”
羽字營校尉關(guān)欣也站到謝秋白身旁。
他平日多數(shù)時(shí)間都在關(guān)隘上值守,周燃與他見得不多。
但也知道,他與劉期泉一樣,是謝秋白的心腹將領(lǐng)。
“如今刀都砍到頭上了,你們還他媽怕什么?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和蠻子拼了!”
“各位!”
周燃高聲道,
“你們?cè)陉P(guān)里也有家人,關(guān)隘失守,你們的父母兒子就要被殺,你們的媳婦女兒就要被蹂躪!我這就去都將府叫援軍,有了都將的援軍,殺虎口一定守得住!”
這些人在殺虎口多年,也不是沒與蠻子交過手。
只不過驟然聽到十倍于己的蠻子打來,這才驚慌起來。
聽周燃說能求來援軍,又想到關(guān)里的家人,也都逐漸冷靜下來,終于起了同仇敵愾的心。
除夕的夜,越來越深。
醉仙居里的事,終于收拾干凈。
朔北鎮(zhèn),城外。
“你這一去,未必求的來援軍,”
謝秋白站在周燃馬前,輕聲道,
“馬忠仁若是不同意,我還有一條路可去?!?
“去哪?”
“黑松山,韓破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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