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時辰已過,你三營的人為何沒到?”
其中一人猛地推開身邊的虎牙騎,撇嘴看向周燃,
“都尉大人著什么急?我們還沒睡醒呢,等睡夠了自然就來了?!?
說話這人叫陳紹符,是璧玉鎮(zhèn)陳家的人。
陳氏放在北境雖不是什么門閥豪族,但在璧玉城外有糧田千畝,也算富甲一方。
自從上一任都尉被抓,他就打起了天闕關(guān)都尉位子的主意,托人向鎮(zhèn)北將軍府里的幾個參軍打點了不少銀子。
同時,他知道天闕關(guān)糧草虧空,大家都吃不飽肚子。
又主動帶著兩個和他臭味相投的校尉,每天去璧玉鎮(zhèn)胡吃海喝,拉攏同僚的關(guān)系。
他自以為上下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疏通好了,這都尉的位子非他莫屬,哪知竟突然空降來了個周燃,搶了自己勢在必得的官位!
所以他滿肚子怨憤,偷偷和那兩個校尉謀劃了一夜,想今天在校武場上煽動兵卒炸營。
這樣一來,周燃第一天上任,就得因為軍營嘩變被免職!
可他不知道的是,周燃在來之前,已通過謝秋白了解到了他的情況,也猜到了他會有所動作。
就在這時,虎牙騎驅(qū)趕著這三營的兵卒,也到了校武場。
這些兵卒本來被殺意凜然的虎牙騎從營房里趕出來,心里還有幾分忐忑。
這時見到了自己營的校尉倨傲的站在臺下,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各個滿臉不忿。
周燃怒哼一聲,
“哼!軍人就該有個軍人的樣子!你們誤了集合的時辰,就該軍法處置!”
猛地大喝道,
“把他們?nèi)嗣撊ケ?,每人打十鞭!?
陳紹符今天這么做,除了煽動兵卒炸營,也是因為他認為天闕關(guān)糧草虧空,兵卒們吃不飽飯正怨聲載道,周燃肯定投鼠忌器,不敢使用過激手段。
哪知才說了兩句話,周燃竟然要動手了!
陳紹符頓時漲紅臉,梗著脖子道,
“都尉大人可是吃飽了肚子來的,我們大家可都還餓著呢!”
周燃知道他是想拿這話刺激校武場上的兵卒,冷聲道,
“我來天闕關(guān)就是帶著糧草來的!但你不服將領(lǐng)就得軍法處置,這和吃不吃飽沒有關(guān)系!動手!”
魏光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當(dāng)即讓人脫了三人的兵甲,當(dāng)著所有兵卒的面,打了十馬鞭。
這種處罰在軍中算是極輕的,并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傷害。
但當(dāng)眾被打,讓陳紹符覺得丟了面子,漲紅臉瞪著周燃,
“都尉大人第一天來,也不管將士們吃沒吃飯,反而先耍起官威來了!”
周燃見他句句話離不開糧草,聽出來他是想煽動兵卒炸營,大聲道,
“我既然做了天闕關(guān)的都尉,糧草的事我就能解決,我只問你一句話下次集合時,你還會不會遲到?”
“用嘴說的誰不會?”
陳紹符轉(zhuǎn)過身,向三個營的兵卒喊道,
“我可聽說,如今連樓將軍都調(diào)不來糧草了!他憑什么解決?你們信嗎?”
又轉(zhuǎn)回身,指著周燃,
“我們一天看不著糧草,你就休想讓我們聽你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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