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臨走前的那番話,并沒有提到威脅,但是席應(yīng)情如果不按照他說的那樣做,慕晚晴和他們的孩子,只怕便會死了。
怎樣去對付這樣一位沒有任何弱點(diǎn)沒有任何破綻的強(qiáng)者,他也沒有絲毫主意。
太皇甚至比他遇到的一些神魔還要恐怖,心境無敵!
與這樣一位絕世強(qiáng)者為敵,甚至?xí)凰麎褐频帽罎ⅲ?
江南如今總算明白了,席應(yīng)情身上究竟要承受多么大的壓力。
“子川,你出去吧,我需『帝尊無相煌』要靜一靜?!?
席應(yīng)情神態(tài)木然,突然展顏勉強(qiáng)一笑,道:“身為下任掌教,你將來的壓力,比我還要大?!?
江南默然,取出上億斤魔靈液交給席應(yīng)情,起身走出大殿,他回頭看去,只見席應(yīng)情比從前憔悴了許多,顯得身形有些單bo。
“掌教,你不要死呵……”
“我寧愿你變成另一個太皇……”
大殿之中,席應(yīng)情默座良久,嘆了口氣,悄然起身來到純陽大殿,伸手一劃,秘境開啟。
他走入這個秘境,站在一面石崖前久久不曾動彈,那座石崖上刻著的正是他與江南一起推演出的玄都忘情天書,太皇的心法。
修煉還是不修煉?
修煉的話,他就會變得和太皇一樣,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再有任何感情,他的妻,他的子,他的師兄師妹,他的師門,他的一切,在他的心中都沒有了任何地位,那些他從前在意的人,便會成為他心中的工具,可以利用的工具,如果付出一定的代價,他不會介意他們的死活。
那樣的話,席應(yīng)情就不再是席應(yīng)情,而是另一個太皇。
如果不修煉的話,他的心境已破,無法做到無垢無漏,不再無敵,面對太皇老祖,勝算實(shí)在不大,可以說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他死之后,江南未必能夠承擔(dān)起振興圣宗的重任,他可以想象,江南將會面臨多大的壓力,數(shù)十座圣地的虎視眈眈,太玄圣宗的吞并。
這是一場浩瀚大劫,滅頂之災(zāi),圣宗三十萬年的傳承,將不復(fù)存在!
“要拋棄一切情感了么,變成另一個太皇?”
他想起慕晚晴的身影,想起襁褓中的孩子,想起玄天圣宗的一個個鮮活的身形,眼中不覺露出幾分猶豫。
隨即,他眼前又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的情形,那個慈祥的老者要他跪下,接受玄天圣宗掌教的位置,笑著撫摸他的頭,對他說我要出門一趟,為圣宗為你爭取百年的的光陰。
然后那位老者一去不回,只有他死亡的消息傳來。
席應(yīng)情眼眸中的神采漸漸沉淀下來,變得有如枯木一般。
“太皇老祖給我留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便是我能否反敗為勝的機(jī)會!”
他關(guān)閉秘境,在秘境中枯坐下來,前方便是那面山崖,上面繪刻著玄都忘情天書。
江南只身坐在領(lǐng)袖峰翠云宮的屋頂,狂風(fēng)吹來,衣衫獵獵作響,太皇破局,席應(yīng)情陷入局中,面對太皇這等恐怖的對手,席應(yīng)情死亡的幾率極高。
“而要破局,唯有救出摩羅大哥,讓太皇老祖投鼠忌器,再次陷入僵局!”
江南目光閃動,陡然衣衫一抖,起身飄然而去,直奔南海。
此刻的南海早已尸橫遍野,玉臺沉降,南海祖師之死,洗劫南海財富,仿佛只是一場鬧劇,太皇老祖暗中導(dǎo)演出的鬧劇。
但是數(shù)以萬計修士的慘死,卻顯示這場鬧劇并不好玩。
江南徑自來到海底,所過之處海水自動分開,來到摩羅什被鎮(zhèn)壓之地,只見海底沉降著一個巨大的牢籠,摩羅什身上捆滿了道則形成的鎖鏈,四肢叉開被困在牢籠中。
那牢籠也是道則形成,呈五指之狀,將摩羅什囚困在此。
“老弟,你來看我了……”
摩羅什抬起頭來,眼中涌出怒火,怒吼道:“有人暗算我,多半就是太皇那廝,肯定是他暗中壓沉南海玉臺,才讓我上當(dāng)!”
江南低喝一聲,展開魔鐘霸體,三面八臂,取出八把地磁元斧,邁步上前走去,道:“摩羅大哥放心,我這便救你出來!”
“萬萬不可!這囚籠不是神金所鑄,而是南海老鬼的法力,碰一碰都會將你震碎!”
摩羅什出奇的冷靜,道:“這尊神不是一般的神明,實(shí)力強(qiáng)橫得恐怖,就算太皇來了,也破不開這個囚籠。”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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