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王怎么會轉生到鎮(zhèn)天神國廢墟,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江南心中微沉,上一次神魔轉世是在三十年前,元界**有四尊轉世的神明,一尊被席應情送到他的眉心,被江南煉化。岳幼娘成了江南的弟子,而龐飛在古神閣被太玄圣宗吞并時消失,季風在太玄圣宗被滅時不知是死是活,江南后來命人搜尋他的尸體,也并未尋到。
這些神魔轉世,選擇的地方便是元界主星,因為主星最是發(fā)達,是各種生靈繁衍生息之地,昌盛文明。
但是這位大圣王卻選擇鎮(zhèn)天神國廢墟為轉世之地,很是奇怪。
鎮(zhèn)天神國廢墟極為隱秘,很難搜尋,五千多萬年來,都未曾有元界生靈走到過這里,江南若非擁有玄明羅天鏡,也休想尋到此地,大圣王能夠尋到此處,甚至轉世重生,只怕是另有緣由。
這里的財富極多,神金遍地,靈泉遍地,可以說是一個尚未被開發(fā)的處女地,而且妖魔橫行,轉世在此,無人知曉,又擁有數(shù)之不盡的財富和歷練之地,看起來的確是最佳的轉世之所。
不過對于轉世的神來說,財富并非是最主要的,主要的還是心境,心境提升不上去,便會限制將來的成就,即便有著無窮的資源也無法修煉到至高的境界。
在這種蠻荒之地,磨練修士心境的效果,遠不及元界主星。
所以大圣王轉世在此,定然另有緣由!
“他難道是為了那團鴻蒙紫氣而來?”
江南看向極遠之處,只見鴻蒙紫氣定住玄明元界的虛空,弓得一顆顆巨大的藍色太陽圍繞紫氣旋轉,璀璨萬分。
“五十多年,此人便已經(jīng)修煉到近神的境界,修煉速度比其他轉世的神還要快!這位大圣王,只怕前世是個極為了得的人物!不過以他如今的實力,應該還無法收取鴻蒙紫氣?!?
江南心頭不禁生出一種恐怖的感覺,狻猊妖王七兄弟每一個都實力驚人,比其他妖魔要還要強大,而且修煉了完整的功法,本來便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其他的妖魔大多數(shù)是憑借本能修煉,沒有傳承,而狻猊七兄弟顯然是擁有極為強大的傳承,實力非同小可。
他們是大圣王這尊轉世的神的弟子,那就解釋得通了。
這七人被他統(tǒng)統(tǒng)擒拿鎮(zhèn)壓,甚至要煉化他們,大圣王多半會親自找上門來!
“狻猊妖王等人欺負到我門上來,若是平常倒也罷了,我可以退一步,放過這七人,但我如今乃是一派之主,代表門派的臉面,輕易不能讓步?!?
江南主意已定,心道:“大圣王若是放下身段,前來相求,便放了狻猊妖王等人,若是用強,我便與他死磕到底!”
別人無法揣度他的修為實力,而江南自己卻心知肚明,他如今全力施展,能夠對付一尊掌教至尊級人物,但是與近神強者對決,那就必敗無疑!
他或者可以逃生,但是他的弟子卻必然無法逃出大圣王的追殺!
此刻天機秀士等人已經(jīng)在加緊煉制星門,如果星門煉成,便可以打通元界主星與此地的通道,到那時圣宗主力前來,便有了與大圣王對抗的本錢。
元界主星上,江南的太陰化身立刻動身,前往星月神宗、青云宗、朝圣宗等門派駐地,邀請高手,一起煉制星門,頓時讓星門的進度大大加快。
天王大陸,比玄明大陸要廣闊百余倍,這座大陸山清水秀,景色秀麗,大陸中的妖魔也渾然不似其他大陸那般野蠻粗暴,反而彬彬有禮,仿佛開化的人類一般。
大陸的中央聳立一座神山,群山環(huán)繞,錯落有致,山上一座座宮殿重重,有如神境p般,而在那座山頂?shù)纳竦钋埃活^大妖化作的青衣幼童快步向那座大殿走去,來到殿前,幼童脆生生道:“圣王,大事不好了,狻猊師兄他們?nèi)スゴ蛐焓プ?,被那玄天教主擒住了!?
“玄天圣宗,玄天教主?”
那座神殿中過了半晌,有一個聲音徐徐傳出,有如遠處的雷聲,低沉轟鳴:“我記得了,此人的化身曾經(jīng)來過我天王大陸。我觀他化身實力不高,只是修成昆侖神府,本體的修為實力應該也不強,遠不如狻猊他們,我那七個徒兒,怎么會被他擒拿?”
那青衣幼童連忙道:“圣王,七位師兄的確是被那玄天教主擒拿,我打聽清楚,玄天教主使詐,騙七位師兄進入一座大陣,然后將他們困住,如今鎖在一口大鼎中,準備將他們七人煉化。圣王,這玄天教主乃是一個蠻夷,不知教化,蠻橫無理,還請老爺出手,將這蠻夷打死!”
“狻猊這七個笨蛋,連別人的陣法都敢輕易去闖,蠢得夠嗆!”
神殿中的聲音愈發(fā)低沉,道:“那玄天教主的化身之中有神性,神性極為強大,修煉的功法也極為驚人。他也不是蠻夷,應該是元界主星上的一個高手。而且,連化身之中都有神性,此人的來歷非同小可,只怕是一尊轉世的神魔,可能還是神魔之中極為強大的存在。”
那青衣幼童連忙道:“難道就讓狻猊師兄他們被玄天教主煉化不成?”
“自然不能。”
神殿中大圣王的聲音傳來,道:“我前世乃是神界的妖尊,是何等人物?我轉世之后的弟子也不是任人欺凌!不過我此刻本體還在鴻蒙紫氣旁修煉,以期突破,修成紫霄天宮,無暇親身前去與他拼命,只能分出一道化身口文書,你隨我的化身一起前往玄天圣宗,讓我看看那玄天教主的真面目,若是他識趣,放了我的弟子那就罷了?!?
神殿之中,一道神光醞釀,漸漸化作一個毛發(fā)濃密的年輕人,邁步走出大殿,沉聲道:“當然,若是他不識趣,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