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川。真的是你呢?!?
白衣佳人輕笑,邁步走來,下一刻來到船頭。
路風(fēng)塵和靈雪神主看著她,心中一驚,連忙道:“江教主,這位是?”
“這是我姐姐江雪?!?
江南壓下心頭的狂喜,這一瞬間他甚至有道心紊亂的感覺,億萬種滋味一起涌上心頭,知行合一的道心其亂如麻,甚至隱隱有億萬種魔頭滋生。
不過江雪來到他的身邊。他便突然間覺得心神安寧下來,前所未有的安寧。所有的紊亂變得平平整整,道心所化的心魔煙消云散。
“江雪?”
路風(fēng)塵和靈雪神主兩人心中一怔,隨即松了口氣,暗道:“好嚇人,好嚇人!我剛才還以為是那位存在,原來是江教主的姐姐。幸好不是那位存在,否則這錦繡神城還不鬧翻天去?”
兩人各自抹了把冷汗,他二人出身神界五都中的天都和神都,來頭極大,都曾經(jīng)見過東極神君的畫像,猛然看到江雪,還以為是東極神君。
不過江南既然說此女是他姐姐,那么便斷然不會是東極神君了,因?yàn)闁|極神君是出了名的孤家寡人,在神界沒有任何勢力,麾下也沒有任何神魔,更不曾聽說她有什么弟弟。
“多半是一個長得很像的人……”
兩人細(xì)細(xì)打量江雪,尤其是靈雪神主更多多關(guān)注兩眼,她也是絕色女子,對自己的容顏極有信心,對比之下,她只覺自己不遜于眼前這個白衣佳人,但恍惚間卻覺得自己似乎少了些許氣質(zhì),那是一種獨(dú)特的氣質(zhì)。
少了這一種氣質(zhì),便少了些許韻味,讓她總覺得自己遜色一籌,至于遜色在哪里,她卻說不清楚。
四人落座,江南定了定神,有心傾訴這些年的苦難和思念,不過礙于路風(fēng)塵和靈雪神主在場,不好明,過了片刻,千萬語化作一句話,輕聲道:“姐姐,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吧?”
江雪眼中仿佛有冰雪融化,這一刻仿佛從神變成了人,笑道:“還好。我這些年走過來,子川,你是唯一關(guān)心我的人。”
“唯一關(guān)心我的人……”
江南回味這句話,心中悵然:“姐姐這百年過得極苦……”
路風(fēng)塵突然笑道:“江教主,你們姐弟重逢,可喜可賀,不知道江雪姑娘來到錦繡神城有何貴干?難道也對這些寶物動心?是否也想買下東極神君的權(quán)天印殘片?”
他目光閃動,顯然對江雪的來歷還心中存疑,想要試探一番。
江雪微笑道:“我只是來見識見識,不曾想倒遇到弟弟?!?
路風(fēng)塵皺眉,靈雪神主也旁敲側(cè)擊,江雪有問必答,兩人幾乎將江南與江雪從前在元界的生活經(jīng)歷套出得一干二凈,這才心滿意足:“看來的確不是東極神君。這位江雪道友真是純潔得如同白紙一般,不過江教主身為她的弟弟,怎么就這么狡猾?”
過了兩三日時間,終于到了此次盛會的重點(diǎn),東極神君證帝之寶的殘片拍賣,將這場盛會提升到極致,權(quán)天印的殘片中蘊(yùn)藏證帝機(jī)緣,其中有東極神君證帝一剎那的億萬般領(lǐng)悟,更有雄渾的靈力蘊(yùn)藏其中,無論對神主神尊,抑或是神君來說,都極為重要!
江南緊張的看著江雪,只見她始終不動聲色,似乎對權(quán)天印碎片的得失從不放在心頭。
但是,財力有高低,諸多神主神尊接二連三放棄,最終只剩下荒祖和圣皇兩大神君斗富,最后還是圣皇有備而來,財力蓋過荒祖,奪得這塊證帝之寶殘片。
“東極神君,你既然來了,何不露面?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的權(quán)天印落在我手?”
圣皇得到這塊殘片,聲音傳遍錦繡神城,這尊神君連呼三聲,始終無人應(yīng)答,這才冷笑,率眾離去。
路風(fēng)塵和靈雪神主也各自離開。
“子川,我離開一會兒?!?
圣皇離去良久,江雪突然飄然而去,笑道:“我去取回我的東西。”
過了不久,江雪飄然而回,姐弟二人坐在虛空寶船上,江南說些自己這些年經(jīng)歷的趣事,突然外面?zhèn)鱽硇鷩W聲,只聽有人高聲叫道:“我剛剛得到確切消息,圣皇半路遭到偷襲,被人打得吐血,權(quán)天印也被人搶走了!”
“是東極神君!東極神君出手了!”
“哈哈哈!圣皇,讓你跟我搶,如今被東極神君那女人修理了吧?”城中傳來荒祖囂張的大笑,很是沒品。
江南看向?qū)γ娴募讶耍\笑不語。突然只聽唰唰兩聲,兩個身影闖入虛空寶船,赫然是路風(fēng)塵和靈雪神主,還未進(jìn)入便高聲道:“江教主,尊姐可在船中?”
“姐在。”江雪笑道。
兩人探頭看了一眼,露出尷尬之色,路風(fēng)塵訥訥道:“姐在就好,姐在就好……打攪了,告辭,告辭?!?
靈雪神主與他一起離開虛空寶船,對視一眼,路風(fēng)塵搖頭道:“不是她。長得真像……”
“太像了?!膘`雪神主點(diǎn)頭。(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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