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上的傷勢,便是江南以斷獄神通截斷他的天下大獄,以前半式神通攻擊他造成的傷勢!
終于,星空之中的神光黯淡下來,勾陳天無數(shù)神魔紛紛看去,只見那交手的中心,一尊神人半蹲半跪,渾身是血,呼呼喘著粗氣。
在他周圍,到處都是斷裂破碎的手臂和碎骨、碎肉,還有一道道崩斷崩碎的道則!
密密麻麻的道則碎片圍繞他飛速旋轉(zhuǎn),依舊蘊(yùn)藏著恐怖的威能,卻已然無法傷到他分毫。
江南萬臂悉數(shù)斷去。道金玉盤的蓮臺寶座形態(tài)也崩碎瓦解,天道寶鐘神通的碎片四處飄落,慘不忍睹。
但他并未死去,而是將丹崖神主后半式神通抵擋下來。
他付出的代價極為慘重,在丹崖神主后半式神通爆發(fā)時。斷獄神通被他發(fā)揮到極致,將這半式神通打斷成無數(shù)道,牽引各種力量相互對撞,每一次對撞帶給他的反震力也是無以倫比,將他的兩重混沌界域徹底震碎,將他的森羅魔帝法相萬臂震碎。將蓮臺震碎,將天道寶鐘震碎,將他十二尊神魔化身三大真身統(tǒng)統(tǒng)震成重傷!
“若非修成斷獄神通,這次必死無疑,看來,與丹崖神主這等存在相比。我還是遜色太多了……”
江南咳血,散去森羅魔帝法相,跏趺而坐,修復(fù)肉身法力損傷,他的混沌元神倒是無礙,不過反震力將他的肉身震裂,道則被震斷不知多少。暫時能夠調(diào)動的修為,尚不足五成。
“擋下了,居然真的擋下了!”
神都一座座神城之中,無數(shù)神魔觀戰(zhàn)的神魔突然轟動,一尊神明,擋下一尊久負(fù)盛名的神主一擊,猶自生還,這簡直是破天荒的戰(zhàn)果!
雖說有許多神明都可以做到在神主神尊手下逃生,但那是逃命,是躲藏。而江南卻是與丹崖神主正面抗衡了一招!
這個戰(zhàn)果,實在出人意料!
望月樓中,幾尊神主心頭也是震動萬分,唯有丹崖神主臉色絲毫未變,似乎江南的生和死與他無關(guān)。
突然。秦流云長笑一聲,長身而起,陡然向虛空之中正在療傷的江南攻去,笑道:“玄天教主,你接下丹崖神主一擊,丹崖神主對你從前的作為既往不咎。今日我也與你賭斗一次,你接下我一擊,你冒犯我?guī)熥鸬氖虑?,我也與你既往不咎,一筆勾銷!”
“寶塔燈輪!”
他神通綻放,只見一輪燈籠陡然出現(xiàn),燈籠滾圓如同滿月,仿佛一個大輪,而在大輪的中心,則是一座燈塔,塔中神火熊熊,神光照耀虛冥,煉化一切,沒給江南任何出反駁的機(jī)會,甚至連起身抵抗的機(jī)會也沒有給他留下,便向江南轟然壓下!
步征步神侯皺眉,沉聲道:“流云神主,你這是在殺人!”
“我本來就是在殺人!”
秦流云哈哈大笑,寶塔燈輪的威能綻放,將江南所在的那片虛空淹沒!
他的實力是不如丹崖神主,但是這一擊乃是刻意偷襲,根本不給江南療傷和抵抗的機(jī)會,分明就是要明目張膽的將江南置于死地!
突然,只聽唰的一聲,一面大幕張開,神王旗獵獵作響,載著江南飛速融入虛空之中,狂飆而去。
寶塔燈輪中神光綻放,不斷將一重重虛空煉化,神光照耀之處,始終照住神王旗,讓江南無法逃脫!
“斷獄神通!”
神王旗上,江南咳血,強(qiáng)行現(xiàn)出森羅魔帝法相,無數(shù)指尖躍動,迎上飛速轟來的寶塔燈輪。
轟轟轟——
數(shù)百萬里虛空湮滅,寶塔燈輪在與斷獄神通碰撞之時,頃刻間便被無數(shù)中妙之又妙的力量將這道神通的內(nèi)部構(gòu)造摧毀,寶塔燈輪的威能相互沖撞,自毀在江南身前!
“哇——”
江南吐血,臉色更加蒼白,他的森羅魔帝法相再次被反震力震碎,比與天下大獄神通碰撞時更慘。
秦流云臉色微變,渾然沒有料到,江南居然還有力量破去他這道引以為傲的神通,居然還沒有被他鎮(zhèn)殺。
他身形一動,正欲向江南沖去,給江南最后一擊,突然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肩頭,步神侯沉下臉,輕聲道:“流云神主,你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一擊之后你與玄天教主的恩怨一筆勾銷,莫非流云神主要食而肥不成?”
秦流云干笑。
卻在此時,田豐神主放聲大笑,腰肢一搖,神軀暴漲,越來越大,越來越偉岸,大袖一卷,只見他的袖筒陡然膨脹,如同一個方圓數(shù)百萬里的黑洞,瘋狂的絞殺之力在袖口之中卷動,向剛剛破開寶塔燈輪的江南擊去!
“江教主,我也大方一次,只要你接下我這一擊,我便做一次主,你與我家未央公子的恩怨,一筆勾銷!”
神都之中,無數(shù)神魔臉色劇變,靈雪神主喃喃道:“他們這是要對江教主趕盡殺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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