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與造化老祖面對面而立,道王拱手道:“我此來是感謝道友為這場浩劫出力。聽聞地獄三大魔皇前來為難道友,道友居然久戰(zhàn)不下,想來是勞心勞力。道友,你對付三大魔皇如此吃力,想來是造化神樓對你的限制太大,不如將那座神樓交給我保管,也好讓你的實力完全發(fā)揮?!?
造化老祖面色有些掛不住,呵呵笑道:“陛下開玩笑了,老臣壽元不多,交出造化神樓,豈不是就要死了?”
道王正色道:“我沒有開玩笑,我只是在疑惑,堂堂的造化老祖,對天道最為精深之人,擁有造化雄奇的偉力,不受控于造化神樓,甚至可以盡情發(fā)揮造化神樓的威能,為何會戰(zhàn)不下三位魔皇?”
他輕聲道:“我若未解封,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以我未解封的實力,對付三位魔皇應(yīng)該還不在話下,為何道友會戰(zhàn)不下三尊魔皇?”
造化老祖呵呵笑道:“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道王點頭,道:“我也知道是有原因的。你并非假打,也并非消極怠工,而是那時你的實力,的確只有戰(zhàn)平三尊魔皇的戰(zhàn)力。”
造化老祖松了口氣,笑道:“陛下真是老臣的知己,我的實力其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強(qiáng)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倒不是?!?
道王繼續(xù)道:“你之所以只剩下三尊魔皇的戰(zhàn)力,主要是因為你的大半實力已經(jīng)離開的肉身,去了其他地方。比如說。你的那部分戰(zhàn)力化作一只大眼睛去追殺應(yīng)龍。這時你的實力便只剩下勉強(qiáng)對付三尊魔皇的程度了。那三尊魔皇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他們也想將你斬殺,我看得出來,他們在這片戰(zhàn)場中使出了全力。”
在他們四周,是三大魔皇圍攻造化老祖的戰(zhàn)場,以道王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些人有沒有出動全力。
他不但看出三大魔皇動用了全力,甚至連造化老祖自己也用了全力。
但是古怪的就是這一點,施展全部力量的造化老祖異常強(qiáng)大,相當(dāng)于一尊完全解封的補(bǔ)天神人外加一座威能完全綻放的天道至寶。而眼前的景象說明造化老祖遠(yuǎn)未達(dá)到這種程度,只是相當(dāng)于一尊處在被天道反噬狀態(tài)中的補(bǔ)天神人!
他表現(xiàn)得中規(guī)中矩,反倒成為他最大的破綻。
“我不會冤枉你。”
道王靜靜道:“畢竟我們曾經(jīng)是戰(zhàn)友,說不定你和極樂道友一樣也是消極怠工,想兩邊占便宜。我不想誤殺友人,何況你與帝師平輩,是我的前輩,我若是沒有證據(jù)僅憑猜測便將你殺了,你也不服。因此,我把黃祖釋放出來。令他去尋玄祖。黃祖與玄祖有著幾億年的相處,玄祖無論藏得有多深。哪怕是藏在補(bǔ)天神人的眼睛中,也難以逃脫他的追蹤。剛才黃祖找到了你?!?
造化老祖沉默,突然道王身后的神眼飛來,唰的一聲沒入他的左眼之中,碩大的神眼投入到他的眼眶中這幅景象很是玄奇,但對于這等存在來說卻不算什么。
造化老祖嘆了口氣,喃喃道:“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會釋放黃祖那個愣頭青。我以為你會有所顧忌,忌憚玄都?!?
“玄都是一回事,你是另一回事?!?
道王輕聲道:“他想了結(jié)這段因果,不沾惹上其他因果,所以他索性靜靜地看著我們拼殺,看著我們一個個死去,然后他便可以步步解封,擺脫鎮(zhèn)壓。他只需斬殺最后的勝利者,便會將下界的這段因果斬去?,F(xiàn)在我放出玄祖,也不過是讓這場浩劫提前結(jié)束一段時間。只是我還不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是玄祖,還是造化?”
他疑惑道:“造化老祖出世極早,是與帝師齊名的人物,很早之前便對天道有著極高的造詣,神通莫測。按理來說,玄祖不可能下界這么長時間也不被玄都古仙察覺。還請道友為我解惑?!?
造化老祖呵呵笑道:“玄祖就是造化,造化卻并非玄祖。玄祖早就對玄都古仙不慢,認(rèn)為其限制了自己的成就,只能在他鼎中做一個魔神。玄祖見玄都古仙的行徑,知其必有大禍,因此一道神性早早的落入下界,成為造化。”
道王點頭,道:“這就說得通了。造化出世這么早,是玄祖未卜先知,一道神性下界,造化仙鼎有造化二字,足見玄都古仙的造化精深。身為鼎耳之獸,玄祖自然對造化天道大有研究,化名為造化老祖也是名副其實。”
“古仙浩劫時,造化仙鼎與玄都古仙一起下界,玄祖知道,這是他唯一擺脫玄都古仙,自由自在的機(jī)會。所以他趁仙鼎被打破時溜走,與造化老祖相容,然后與我們一起再將玄都古仙肢解鎮(zhèn)壓。道友,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