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師兄真的已經(jīng)死了?”
江南離開無人區(qū),登上兩大道宮,去見玄都天君和乾元天君,兩人都是悵然若失,玄都天君眼簾低垂,乾元天君反復詢問江南當時的情形,垂淚道:“玉京師兄一世精明,精于算計,為了自己度過這場天君劫數(shù)留下重重后手,孰料人算不如天算,還是應劫而去了。,ybdu,”
江南默然,玄都天君和乾元天君與玉京有著超越八億年的情誼,他們之間雖有爭斗,但感情也深,雖然兩位天君都是見慣生死離別,但心中還是有些傷感難解。
“混沌天國的三軍智慧領袖,摩訶古神,果然不凡呢,竟然壞了重光師兄性命之后,又壞了玉京師兄的性命。”
玄都天君嘆息道:“此人得到寂滅花,以寂滅花來寂滅一身因果,證得天君只怕在千年之間。千年之后,他是摩訶天君,煉化不空道果,便再無隱藏的必要了。一場大爭之世,只怕就要拉開帷幕了。以此人的智慧,玩弄天下蒼生于股掌,仙界只怕要多災多難了?!?
江南思索一下,道:“重光仙君未死,如今化名為松元,業(yè)已證得仙君?!?
玄都和乾元心中一喜,對視一眼,乾元天君笑道:“一連串噩耗,總算有點好消息!重光師兄的潛力,不會止步于仙君。他轉(zhuǎn)世重來,更勝從前!玄天師弟,今日我改稱你為師弟,代師收徒,從今往后你便是與諸位仙君平起平坐?;シQ道友?!?
他原本一心想要收江南為徒。畢竟江南得到他的傳承才有如今成就。如今總算改口,稱江南為師弟。
“代師收徒?”
江南微微一怔,搖頭笑道:“代仙帝仙尊收我為徒么?師兄,將來我見仙帝仙尊,也是要和他們稱一聲道友!”
乾元愕然,拍手笑道:“師弟,祖宗不足法天道不足畏!你倒比我還要徹底一些!罷了,罷了。將來你若是有本事,與仙帝仙尊稱兄道弟便是,反正我是不會叫你師叔!”
“我也不叫?!币慌缘男继炀蠈嵃徒坏?。
沒過多久,江南請辭,笑道:“我玄州還有些俗事,不打攪兩位師兄?!?
兩位天君點頭,玄都道:“再過一段時間,兩宮將有大事發(fā)生,玄天師弟莫要錯過。”
“大事?”江南微微一怔,轉(zhuǎn)身離去。
兩尊天君相對而坐。玄都天君沉聲道:“這件大事想來師弟也應該清楚罷?”
乾元天君點頭,嘆息道:“師兄。你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名不正則不順,如今仙界不將你架在火上烤,別人就會趁虛而入。”
玄都天君剛剛說到這里,突然心中微動,急忙向外看去,乾元天君也是同時心有所感,然后兩尊天君愕然,仿佛見到鬼了一般,只見一位白衣仙君邁步向他們走來,笑道:“什么大事?”
“玉京師兄!”
兩尊天君霍然起身,乾元天君又驚又喜,笑道:“師兄尚且活著?剛才玄天……不對!”
他臉色陡變,陰沉下來,剛才的歡喜不翼而飛,面色復雜道:“玉京師兄,你墮落了……”
那白衣仙君正是玉京仙君,此刻修為實力比從前有所精進,但并未成就天君,不過讓人詫異的是,他劫數(shù)已了,此刻距離天君的境界極近。
玄都天君也是恍然,搖頭道:“師兄何至于此?”
玉京仙君笑道:“兩位師兄為何這般說?”
乾元天君臉色凄然,過了片刻才恢復如常,搖頭道:“師兄自己心中明白。我剛才還在悲傷師兄之死,卻不曾想師兄果然智謀深沉,埋下不止一個后手,甚至算計到自己劫滅之后復活的后手。這樣的話,我寧愿師兄死在劫中……”
他落淚道:“當年驚采絕艷的玉京師兄,終究還是死了,如今的玉京師兄,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
玉京仙君默然,突然展顏笑道:“你們的心思,真是令人費解。堂堂的天君,卻還做出小兒女的姿態(tài)。我度過這場天君劫數(shù),成就天君在即,你們應該為我歡喜才是?!?
玄都天君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道:“滅絕一切**,只留下絕對的理智,這等人物我從前見過。情到極致而絕情,只是玉京師兄這樣的人物竟然也走上了這條道路,而且與那人合作,你有何面目去見兩位恩師?”
乾元天君沉默,過了片刻道:“師兄好自為之,與那人合作是與虎謀皮,你這樣做,若是將來師尊回歸,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