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渡有點頭痛,這種即興發(fā)揮的考題太難了吧。
“如何,找出來了嗎?崔道長要不要抽簽卜一卜?”
崔一渡聽出李管家的話里面有一股幸災(zāi)樂禍的酸味。
這時候,站在左邊第一位身著紅裙的夫人用手捂著鼻子打哈欠:“好了沒有,累死了?!?
崔一渡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李管家,這些佳麗一進來,我就看出來誰是正夫人了?!?
李管家緘口一愣,那八位夫人齊刷刷盯著崔一渡。
崔一渡說道:“正夫人自然和其他夫人長得不一樣,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zhì),貴氣逼人,是旺夫的命格,就拿她的鼻子來說吧……”
他的語速盡可能慢下來,語調(diào)抑揚頓挫,“鼻子”一詞還用重音突出。
他還沒說下一句,七位夫人不約而同望向站右邊第二那位夫人的鼻子。
崔一渡嘴角已經(jīng)彎起了弧度。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她鼻梁高挺,鼻尖豐滿,膚色亮澤,財帛宮正旺,鼻子周圍的天倉、地庫、金甲、井灶部位相得益彰。夫人命帶富貴,聰明機智,心胸開闊,給府上帶來了滿門榮昌。各位,她們右側(cè)第二位穿黃緞襖子的就是禹府正夫人?!?
崔一渡面露微笑,伸出一個優(yōu)雅的手勢指著這位夫人。
那夫人被一番夸贊,不禁捂嘴笑了起來,說道:“這什么世道了,修行之人馬屁拍得這么響?”說完又捂嘴笑,其他夫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哈,”一個頭戴玉冠身著錦衣華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朝崔一渡拱拱手,“尋了一個多月,終于找到真神仙了,崔道長,請——”
崔一渡被主人邀請入座,折騰半日終于松了口氣。
“我叫禹勝銘,是一個賣紙的商人,這次勞師動眾誠邀道長,辛苦崔道長了?!庇碓俅蜗虼抟欢尚卸Y。
“禹老板客氣了,你我能相遇實乃緣分,呵呵。”
禹勝銘不急著切入正題,只招呼丫鬟給崔一渡上茶。
崔一渡想,禹老板是全國最大的紙商,這次必定有求于我,我也需要他幫我一把,若能成交便是雙贏。
想著想著,崔一渡從懷里掏出傳記翻了翻,然后把冊子伸到禹勝銘面前。
禹勝銘似乎沒有在意他手上的書冊,低著頭專心喝茶。
崔一渡推動著手臂,冊子如同推磨一樣在空中的水平方向轉(zhuǎn)了一圈,他覺得這樣足夠引起禹老板的注意。
“崔道長,可是皮膚瘙癢?”禹勝銘問道。
“???”崔一渡有些吃驚。
這是什么眼神?沒看到我手上的書嗎?崔一渡覺得很尷尬。
“是啊,天氣又干又冷,后背是有些癢?!贝抟欢砂迅觳彩栈赝舐柫藥紫?,肩關(guān)節(jié)活動起來發(fā)出咯吱聲。
這姿態(tài)看上去確實像在蹭癢。
“崔道長今日辛苦了,我這就安排住宿,您先沐浴去去癢,晚上我給您接風洗塵?!?
“有勞了。”崔一渡的臉燒得泛起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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