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板送的?!?
“許老板是什么人,莫非是專門偷武功秘籍的大盜?”江斯南想,要是這個許老板是個盜竊武功秘籍的人,我就把他逮出來送四海盟治罪。
崔一渡笑道:“他是書店老板,我經(jīng)常去他那里買書,這些書都是他送的?!?
江斯南翻看了幾頁后樂翻了天:“哈哈哈,原來買閑書贈秘籍啊,哈哈哈,上面都寫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你看看這些圖,這些胡亂招式,牛頭不對馬嘴,包你練了走火入魔!哈哈哈!”
崔一渡面露惋惜之色:“原來不是武功秘籍啊?!?
江斯南輕蔑地看了崔一渡一眼,“哄小孩子的,你還當寶貝留著,背在身上也不嫌重。”
“印書也要錢的,扔了可惜了,拿回去可以糊墻用,免得總掉灰?!贝抟欢筛F怕了,破銅爛鐵都舍不得扔,何況是書籍,糊墻擦屁股都用得著的寶貝。
江斯南取出最下面的一本在手上抖了抖:“你那些包生兒子的秘方是從這里學來的?”
崔一渡點點頭:“這本書是真的,我拿去詢問過大夫,管用的?!?
江斯南白了他一眼:“一個男人研究婦科秘方,什么人啊,你才真是無藥可救!”
入夜后崔一渡喝完藥早早睡下,大家在等他明日精神好了再繼續(xù)今日未完之事。
夜靜得可怕,窗戶被外面的風刮得啪啪作響。
一個蒙面黑衣人撬開了門閂,他提著刀走向床邊,撩開帳子揮刀向被子里的崔一渡砍去。
一刀,兩刀,三刀,足夠殺死一個壯漢了。
蒙面人掀開被子登時傻了眼,里面塞的是兩個枕頭!
可惡!
他轉(zhuǎn)身就跑。一只腳剛踏出門檻,四五個人把他團團圍住,鄭如月也站在人群里。
崔一渡穿著厚厚的衣服站在人群邊,仍然是一副溫和的表情,“恭候多時了,鄭二公子!”
鄭弼摘下面罩沉著臉:“哼,勞師動眾有必要嗎,我來這里是收拾這個裝神弄鬼的騙子!”
鄭旭煬胸口鈍痛,“二叔,崔道長法力如何我們很清楚,不需要你這么做,他是我們請來的貴客,你怎可妄自行兇?”
鄭弼又哼了一聲,瞪了崔一渡一眼:“既然你是得道之人,為何算不出在我大哥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有,你為何找不到赤日彎刀?”
崔一渡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何喜歡哼哼,難道這樣哼就很有氣場,就能掩蓋自已偷襲殺人的心虛?
崔一渡咳嗽了幾聲,“你先有投毒,后假扮白猿行兇,我已經(jīng)通過開天眼看到了,昨天沒告訴大家,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鄭弼冷笑道:“荒謬!這世上哪有什么開天眼,都是江湖術(shù)士騙人的伎倆。旭飏,難不成你昨日被他用了什么迷藥喪失了心智?”
鄭旭煬期期艾艾:“我……我……”
其實當天入夜前崔一渡委托鄭旭煬一一通知趙恒、江斯南和沈沉雁晚上到他房里捉拿兇手之時,鄭旭煬心里是沒把握的。
他不能確定兇手一定是崔一渡說的鄭家門人,更不能確定這個兇手會出現(xiàn)在崔一渡房里。他只能告訴大家今晚有兇手出現(xiàn),崔道長有危險,我們要隱蔽在四周捉拿兇手保護道長。
趙恒倒是爽快答應了下來,他對崔道長確信無疑。
江斯南自已都沒弄明白崔一渡到底有沒有找到兇手,上午探查的信息都是崔一渡嘴巴說的,并無確鑿證據(jù)。但他想起那個病秧子的可憐樣還是決定試一試,就算晚上沒有兇手出現(xiàn)也無妨,大不了在外面吹吹冷風。
沈沉雁知道行動方案后頗感興趣,他自已當捕快多年,這種引蛇出洞的事情也干過不少,如果能抓住真兇是最便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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