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屹寒走過去,用刀指著他的喉嚨:“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截殺?”
那刺客哆哆嗦嗦:“我們是‘煞夏’……是玉蟬君……他說……說王爺殺了我們的二十四名勇士,他立誓要……王爺項上人頭……”
“‘煞夏’……‘煞夏’的主子是誰?窩點(diǎn)在哪里?說!”崔一渡沉聲道。
那刺客渾身顫抖,牙齒咯咯作響:“小的……小的只是聽玉蟬君號令辦事,從未見過……”
話沒說完,就聽“噗”的一聲,那刺客的額頭冒出一個血洞,眼睛瞪得滾圓,身子倒了下去。
崔一渡抬頭,看見樹林里站著一個人,穿著黑衣服,也是蒙著臉,手里拿著一把弩,弩箭還在冒煙。
“還有余孽!”梅屹寒喊了一聲,環(huán)夜刀飛了過去,直取那人胸口。那人側(cè)身避開,揮了揮手,樹林里又竄出十幾名刺客,手里拿著大刀、長劍,還有的拿著弩。
崔一渡皺了皺眉頭,看來他們是早有預(yù)謀。
“屹寒,護(hù)著馬車!”崔一渡喊了一聲,劍身刺向最近的一個刺客。
那刺客舉劍格擋,卻聽咔嚓一聲,劍身被驚鴻劍劈成兩段,緊接著心口一涼,低頭看見劍刃從后背透出來,扭了扭頭,便倒了下去。
梅屹寒此時已經(jīng)回到馬車邊,環(huán)夜刀舞成一團(tuán)光影,把撲向馬車的刺客都擋在外面。
他的臉上沾了血,像開了朵紅牡丹,眼神卻冷得像冰:“惡賊!敢碰殿下的馬車,我拆了你們的骨頭!”
一個刺客舉著大刀砍向馬車的車轅,梅屹寒飛身撲過去,環(huán)夜刀劈在大刀上,把那刺客的刀砍得飛了出去,然后刀身橫掃,砍在那刺客的腰上,把他攔腰砍成兩段,腸子流了一地,惡臭撲鼻。
崔一渡此時已經(jīng)殺了四個刺客,劍身上的血順著劍刃滴在地上,發(fā)出“嘀嗒”的聲音。他抬頭看見一個刺客舉著弩對準(zhǔn)梅屹寒,立刻喊:“屹寒,左邊!”
梅屹寒聞,側(cè)身避開,弩箭擦著他的肩膀飛過,釘在馬車上。他回頭瞪了那刺客一眼,環(huán)夜刀被擲了過去,剛好插進(jìn)刺客的胸口,那刺客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殿下,小心后面!”梅屹寒喊了一聲,扔出一把飛刀,打飛了從后面偷襲崔一渡的匕首。
崔一渡轉(zhuǎn)身,劍身刺進(jìn)那刺客的喉嚨,然后拔出劍,甩了甩劍上的血。
戰(zhàn)斗越來越激烈,地上已經(jīng)死了十二個刺客,剩下的八個開始往后退,眼神里帶著恐懼。
為首的刺客戴著面具,聲音沙?。骸安灰?!他們就兩個人,眾人聽令,我們一起上!”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里面的藥水。
“是!玉蟬君!”其他刺客見了,也紛紛掏出瓷瓶,把藥水喝了下去。頃刻間,他們的眼睛變得通紅,肌肉暴漲,衣服都被撐破了,像一群野獸。
“小心!他們喝了‘暴筋散’,功力暫時會大漲,不過也會因此殞命!”崔一渡說著,劍身擋開一個刺客的大刀。那刺客的力氣變得很大,崔一渡的手臂微微發(fā)麻,后退了兩步。
梅屹寒此時已經(jīng)和那個戴面具的玉蟬君交上了手。那人的大刀很重,揮起來像座小山。
梅屹寒的環(huán)夜刀迎上去,兩刀相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他的手臂被震得又麻又痛,后退了三步,嘴角溢出一絲血。
“屹寒!”崔一渡喊了一聲,劍身刺向玉蟬君后背。
玉蟬君卻像沒感覺到一樣,轉(zhuǎn)身揮刀砍向崔一渡。崔一渡側(cè)身避開,劍刃劃過大腿,帶出一道血痕,玉蟬君似乎不覺得疼,繼續(xù)猛攻。
梅屹寒擦了擦嘴角的血,咬了咬牙,環(huán)夜刀再次迎上去。他雙目赤紅,刀勢如狂風(fēng)驟雨,每一擊都帶著拼命的狠勁。
環(huán)夜刀與大刀再度相撞,火星四濺,梅屹寒借力翻身后躍,趁機(jī)甩出三枚透骨釘,直取玉蟬君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