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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天在單位分到房子的事情,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就在整個95號大院傳開了,幾乎無人不知。
除了驚嘆劉光天運(yùn)氣好、能力強(qiáng),這么快就轉(zhuǎn)正分房之外,更多的人是在背后猛戳劉海中的脊梁骨,覺得他們老兩口真是瞎了眼,蠢到家了!
在前院,閻埠貴聽到這消息后,更是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他對著三大媽楊瑞華說道:
“嘿!媳婦兒,你聽見沒?”
“中院老劉家這事兒!我估摸著啊,現(xiàn)在老劉那兩口子,腸子都得悔青了!”
“你說說,這光天從家里面出來,這還不到一個月吧?”
“人家愣是把工作的事兒搞得妥妥的,還是正經(jīng)的汽車司機(jī)!這房子也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胤窒聛砹?!?
“他們呢?守著那寶貝疙瘩大兒子劉光奇,盼星星盼月亮,今兒才拿到個醬油廠的派遣書,還是個見習(xí)干部?!?
“嘿!你說道說道,這兄弟倆,到底誰更厲害?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老劉這次啊,可是看走眼嘍!虧大發(fā)了!”
旁邊的三大媽楊瑞華接過話茬,語氣也帶著幾分不屑:
“要我說啊,他們老兩口那就是活該!自找的!”
“這么些年,我就沒見過像他們家那么偏心偏到胳肢窩去的!”
“你說咱家吧,日子是過得緊巴點(diǎn)兒,算計點(diǎn)兒,但我們對待家里幾個孩子,那都是一視同仁!”
“雖然對誰都不算太大方,但起碼不會像他們家那樣,把一個往天上捧,把另外兩個直接踩泥里去!”
三大媽這一點(diǎn)還真沒說錯。
閻埠貴家雖然摳搜算計,條件可能還不如劉海中家,但在對待子女上,起碼表面上是維持著基本的公平,絕對不會存在像劉海中家那樣赤裸裸的偏心。
就這樣,各種議論、嘲諷、感慨的聲音在院子里彌漫著,很快就到了下午五點(diǎn)多。
軋鋼廠下班的廣播響了沒多久,廠里的工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回到了大院。
像易中海、傻柱這些在中院住的人,剛進(jìn)院門,就從留守的家屬或者鄰居那里聽到了劉光天分房的消息,幾個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啥?光天分房了?真的假的?”
易中海皺著眉頭,有些懷疑。
“不能吧?他這才去幾天啊?”
傻柱也瞪大了眼睛。
當(dāng)然,這其中也包括了今天下班顯得格外沉默的劉海中。
當(dāng)他從閻埠貴那里聽到了這個“噩耗”。
劉海中的反應(yīng),跟他媳婦兒二大媽一開始如出一轍: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閻老西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
“那是運(yùn)輸隊的學(xué)徒!沒個三年五載的功夫,想要轉(zhuǎn)正?門兒都沒有!”
“他劉光天才去幾天?這不扯犢子的嗎?”
閻埠貴早就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yīng),抱著胳膊,嘿嘿一笑:
“嘿!老劉,你這話說的,人家街道辦的干事親自來的,那紅頭文件、大公章,都是明晃晃拿來的!真得不能再真了!”
“全院不少人都聽著呢!這事兒啊,可由不得你信不信嘍!”
閻埠貴說完,旁邊的劉海中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一陣紅一陣白。
這時,旁邊的傻柱也湊了過來。
他本來就跟劉光天關(guān)系還行,忍不住插嘴補(bǔ)刀:
“二大爺,要我說啊,您這眼光可真是夠可以的!”
“以前瞧不起光天兄弟,覺得這不行那不行,恨不得把人踩腳底下?!?
“嘿!哪能想到啊,我這光天兄弟還挺爭氣!”
“不聲不響,直接給您來個大的!”
“又是轉(zhuǎn)正又是分房!”
“嘖嘖,您現(xiàn)在感覺如何?滋味兒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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