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吃完,便浩浩蕩蕩地出了門。
易中海老兩口,傻柱,劉光天,再加上今天的主角何雨水和劉光福,足足六個人,走在中院,頗有聲勢。
剛出月亮門,迎面就碰上了拎著個空鳥籠子、趿拉著布鞋、一副閑散模樣的許大茂。
許大茂那雙小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掃過這“龐大”的隊(duì)伍,臉上立刻堆起他那標(biāo)志性的的笑容,拉長了調(diào)子道:
“呦呵!一大爺,柱哥,光天兄弟!你們這……是啥情況?。俊?
“今兒個不是休息日嗎?咋還組上團(tuán)了?”
“這是要去哪兒趕集啊?陣仗不小嘛!”
傻柱最見不得許大茂這揣著明白裝糊涂、話里有話的勁兒,沒等易中海開口,就直接懟了回去:
“關(guān)你屁事!許大茂,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我們愛去哪兒去哪兒,用得著你在這兒問東問西?狗拿耗子!”
許大茂被懟了也不惱,反而撇了撇嘴,故作委屈:
“嘿!我說傻柱,你這人咋不識好歹呢?”
“我這好心關(guān)心一下鄰里街坊,你倒好,張嘴就噴糞!”
“得,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行了吧?您幾位慢走,慢走!”
說罷,他拎著鳥籠子,晃著肩膀,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徑直往院外溜達(dá)去了,懶得再跟傻柱糾纏。
“德行!”傻柱朝著許大茂的背影啐了一口。
幾個人不再耽擱,繼續(xù)往前走。
剛穿過垂花門來到前院,正好碰見閻埠貴端著個搪瓷缸子,站在自家門口,瞇著眼,似乎正在“檢閱”院里各家門口有沒有可撿的“寶貝”,或者盤算著哪家今天可能有點(diǎn)什么事。
閻埠貴現(xiàn)在是一門心思想跟易中海搞好關(guān)系。
院里三位大爺,劉海中自從大兒子劉光奇那檔子丑事進(jìn)去之后,整個人精氣神都垮了,以前倚仗的“干部兒子”光環(huán)破滅,在院里的威信大不如前。
閻埠貴自已精于算計(jì),卻也知道單打獨(dú)斗不行,二大爺靠不住了,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一大爺易中海頭上。
更何況,他心心念念想給大兒子閻解成找個正經(jīng)工作,求劉光天被拒了幾次,但他始終覺得,如果能走通易中海這條線,旁敲側(cè)擊或者施加點(diǎn)“德高望重”的壓力,說不定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于是,看見易中海一行人過來,閻埠貴立刻堆起笑容,端著缸子就湊了上來,語氣帶著刻意的熟絡(luò):
“老易!老易!早啊!喲,今兒你們這……這么多人,是打算去哪兒?。坑猩都痩活動?”
易中海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傻柱又是一陣不耐煩:
“不是,三大爺,您這管得也太寬了吧?”
“我們?nèi)ツ膬哼€得跟您報備?您是這片的派出所所長???還是調(diào)查戶口的?”
閻埠貴被傻柱嗆了一下,臉上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fù)過來,拿出他“三大爺”的架子,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嘿,柱子,你這叫什么話?我好歹是院里的三大爺,關(guān)心一下鄰居們的動向,問問情況,這不也是職責(zé)所在嘛!團(tuán)結(jié)鄰里,互通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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