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等眾人有什么反應(yīng),說完就又快速回到屋里,對著還捏著那份沉甸甸字據(jù)的劉海中道:
“行了,字據(jù)也立了,見證人也找了?!?
“現(xiàn)在,咱就去街道辦,把戶口分出來!”
“其他的,啥也別說了!”
劉海中看著劉光天這副迫不及待、仿佛脫離苦海的模樣,心里又是惱火又是不解,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這么急著要離開這個家!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一無所有地跑出去,能混出個什么鬼樣子!
當(dāng)下,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里屋翻出戶口本,陰沉著臉,跟著劉光天一前一后地出了門,往街道辦走去。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一前一后地回來了。
劉光天手里多了一個嶄新的、薄薄的戶口本——那是他和劉光福獨(dú)立的戶口。
從法律意義上講,他們哥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獨(dú)立的一戶人家了(這會兒街道辦應(yīng)該是下班了,但是為了盡快分家,時間上大家忽略一下?。?
分完戶口,哥倆真就只回家拿了一套換洗的破舊衣服,用個布包袱一裹。
至于被褥、鍋碗瓢盆等其他任何東西,真是一樣沒拿,徹徹底底的“凈身出戶”。
兩兄弟在劉海中冷漠、二大媽復(fù)雜、劉光齊得意的目光注視下,拎著那個小小的包袱,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劉家的門檻。
這會兒,傻柱、易中海和賈東旭三人還在后院沒走,看到兄弟倆就這么出來了,心里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傻柱率先迎了上去,皺著眉頭,關(guān)切地問道:
“光天!你小子!別的我倒不咋擔(dān)心,可你這腦子一熱,家是分利索了,住處想好沒?”
“總不能真去睡大街吧?這眼看天可就黑了!”
劉光天被傻柱這么一問,才猛地回過神來。
剛才光顧著快刀斬亂麻處理分家斷親的事兒,滿心都是脫離苦海的痛快,還真沒仔細(xì)琢磨晚上住哪兒這個現(xiàn)實(shí)問題。
這年頭可不比后世,租房信息滿天飛。
租房子的錢,他之前去黑市倒騰東西,身上倒是還有一些,租個便宜的小房子應(yīng)該夠支撐一段時間。
但這年頭房子緊張,空房不好找,卻是實(shí)打?qū)嵉睦щy。
不過劉光天也只是愣了一瞬,隨即就釋然了。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車到山前必有路!
他對著傻柱笑了笑,故作輕松地說:
“柱哥,沒事兒!剛把最鬧心的事兒解決了,住處嘛,慢慢想辦法唄!”
“反正只要離開那個家,就算暫時睡大街,我跟我弟也樂意!”
傻柱跟這兩兄弟最近處得是真不錯,尤其是劉光福還天天跟著何雨水學(xué)習(xí),關(guān)系更近了一層。
他是真心想幫幫忙。只見他撓了撓頭,眼睛一亮,扭頭對站在一旁的易中海說道:
“一大爺!我記著您家那兩間房旁邊,不是還有一間小的耳房空著嗎?”
“反正您跟一大媽平時也就倆人,那屋子也閑著沒用?!?
“要不……先讓光天和光福兩兄弟去您那兒對付幾天?”
“好歹有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總得讓這兩小子有個落腳處過渡一下不是?”
“您看……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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