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易中海還有劉光福三個人在舊貨市場逛了挺久,總算是把該買的幾件家具都湊齊了。
還好易中海出門時想得周到,拉了個板車出來。
三個人推著堆滿舊家具的板車往回走,剛到院門口,就聽見中院那邊吵吵嚷嚷的,聲音還挺大,其中能清楚分辨出一大媽帶著哭腔和二大媽尖厲的叫罵聲。
幾個人心里都是一沉,互相看了一眼,眉頭皺得緊緊的。
院門有門檻,還有幾級臺階,板車肯定是進不去的,只能把家具一件件搬進去。
可眼下中院的情況明顯不對,他們急著過去看看,但這剛買的家具也不能就這么扔在門口不管,這年頭,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可能就被人順走了。
正著急的時候,劉光天看見前院一個熟悉的身影晃過,趕緊喊了一聲:
“強子!”
一個十八九歲、穿著舊汗衫的青年回過頭,是住前院的強子,以前常跟劉光天一起在外面扛零活。
“咋了光天?”
“我買了點家具,現(xiàn)在得趕緊去中院一趟,東西放門口,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劉光天語速很快。
強子爽快地點點頭:
“行啊,咱倆誰跟誰,我看著,你去吧?!?
“謝了!”劉光天拍了拍他肩膀,也顧不上多客套,和易中海、劉光福三個人快步穿過前院,往中院趕。
一到中院,就看見一大媽站在自家門口,正用手抹著眼淚,身子微微發(fā)抖。
二大媽則叉著腰,一臉囂張地站在對面,賈張氏和賈東旭母子在一旁看熱鬧。
劉光福一看一大媽在哭,立馬就沖了過去,拉住一大媽的手,急聲問:
“一大媽!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你為什么哭?。俊?
一大媽心里委屈得不行,可她也清楚二大媽那些話雖然難聽,某種程度上卻是事實。
她不想給兩兄弟惹麻煩,尤其是不想讓他們?yōu)榱俗砸迅H媽徹底撕破臉,那傳出去名聲可就壞了。
她使勁搖了搖頭,哽咽著說:
“光?!淮髬寷]事兒,沒事兒……”
旁邊的傻柱看不下去了,大聲道:
“一大媽,您就別瞞著了!這有啥不能說的?”
“不就是二大媽在這兒欺負人嗎?說的那是人話嗎?”
劉光福見一大媽不肯說,立刻轉(zhuǎn)向傻柱:
“柱哥,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立刻把二大媽和賈張氏剛才那些陰陽怪氣、尤其是二大媽罵一大媽“老絕戶”、“上趕著犯賤”、“撿破爛當(dāng)寶”那些傷人的話,一五一十全抖落了出來。
劉光福聽完,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猛地扭過頭,死死瞪著二大媽,聲音帶著哭腔吼道:
“周淑芬!你有病吧?”
“我跟我二哥現(xiàn)在跟你還有啥關(guān)系?”
“我告訴你,有我劉光福在,你別想欺負一大媽!”
“你再敢說一句一大媽的不是,我……我指定揍你!我說到做到!”
二大媽被親兒子這么一吼,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心里更像被針扎了一樣,又痛又怒。
她指著劉光福罵道:
“小兔崽子!你敢?”
“老娘就罵她了怎么著?她就是個賠錢貨!上趕著給別人當(dāng)便宜娘,就是犯賤!”
她話音剛落,“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就響徹了整個中院。
出手的不是劉光福,是旁邊的劉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