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當然聽出了閻埠貴話里那點不看好、潑冷水的味兒,直接不客氣地開口懟道:
“哎呦,我說三大爺,您這怎么回事兒?”
“您好歹也是個老師呢!就不能鼓勵鼓勵孩子嗎?在這兒喝倒彩有什么意思?”
閻埠貴還沒來得及回話,旁邊推著自行車出來的許大茂便陰陽怪氣地接上了腔:
“喲喲喲,傻柱,瞧你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光福這不是去上學,是去領(lǐng)狀元榜呢!”
許大茂這人說話就這德性。
本來,如果今天傻柱不在這兒吭聲,他可能懶得搭腔。
但有傻柱在,他就非要插一杠子不可。
他又把矛頭轉(zhuǎn)向劉光福,帶著譏誚開口道:
“哎呀,我說光福,牛皮可別吹太大了啊!到時候收不了場,那臉可就丟到姥姥家嘍!”
站在許大茂的立場,他也住后院,劉光天兄弟倆以前什么狀況他能不清楚?
那成績都是吊車尾的貨,還拿獎狀?
簡直是扯淡!
反正在許大茂看來,事情就是這么回事。
傻柱被許大茂這么一懟,瞬間火冒三丈,指著許大茂就罵:
“許大茂!孫賊!丫的找抽是不是?”
“再滿嘴噴糞,老子今天就大嘴巴抽你!”
看傻柱真要發(fā)火,許大茂一邊趕緊推著車往前溜,一邊嘴上還不肯服軟:
“傻柱!你還想抽我?老子怕你呀?”
“我這是好心提醒,忠逆耳,懂不懂?真是的!”
說完,腳下加快步子,推著自行車一溜煙跑了。
好巧不巧,這時劉光奇跟劉海中父子倆也從后院走了過來。
劉光奇見狀,立刻用那種非??鋸垺⒐室獍胃叩恼Z氣對著劉海中開口道:
“爸,您看看,現(xiàn)在這風氣真是……啥人都敢做夢了!”
“也不掂量掂量自已幾斤幾兩,就敢在這兒瞎說大話!”
劉海忠在旁邊端著架子,用眼角的余光不屑地掃了一眼劉光福,冷哼一聲,接口道:
“哼!有些人啊,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
“學習這個東西,那是實打?qū)嵉墓Ψ?!?
“靠臨時抱佛腳,靠別人吹捧,能有什么真才實學?不過是空中樓閣,一推就倒!”
“我勸啊,有些人還是腳踏實地,別整天想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劉海忠跟劉光奇兩人一唱一和,看似是父子間的普通對話,實則句句都在指桑罵槐,陰陽劉光福。
傻柱在旁邊,剛讓許大茂跑了,這口氣還沒順下去,此刻是徹底被這父子倆點炸了,直接就懟了回去:
“哎呀!有些人啊,就喜歡他媽的放臭狗屁!”
“自已眼光不行,選了個廢物當寶,現(xiàn)在看到另外的兒子好了,就在那兒滿嘴噴糞,說那些酸不拉幾的閑話!”
“以前啊,光福兩兄弟在家過的那是什么日子?”
“那過得差,沒心情學習,那不是正常的嗎?!現(xiàn)在人家兩兄弟出來了,日子過得好著呢!”
“再加上一大爺、一大媽又那么細心照料著,人家不知道過得有多舒心!”
“把心都用到了學習上,那能學習不好嗎?”
“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眼紅!就是在那兒嫉妒!”
傻柱這一番話,雖然沒有直接點名道姓罵劉海中,但字字句句都像針一樣扎在劉海中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