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主位坐下。
不過他現(xiàn)在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看不出喜怒。
平時這種全院大會,開場白一般都是由三大爺閻埠貴先來講兩句,算是熱場,然后才輪到他這個一大爺發(fā)。但今天好像完全不是這個流程了。
劉海中看人來得差不多了,直接搶過主持權,清了清嗓子,率先發(fā):
“今兒召集大伙來開這個會呢,主要是想跟大伙討論幾個重要問題!”
他環(huán)視一圈,目光刻意避開易中海,繼續(xù)說道:
“最主要的一點呢,就是關于易中海同志擔任一大爺?shù)膯栴}!”
“經(jīng)過我劉海中,也就是咱們院里的二大爺,跟三大爺閻埠貴同志,我們兩位大爺?shù)墓餐套h和慎重考慮!”
“我們一致認為,易中海同志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脫離了人民群眾!”
“他的很多行為,已經(jīng)不符合一個一大爺應有的標準和擔當!”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
“我們兩位大爺一致覺得,易中海德不配位!”
“所以,我們認為,易中海應該從這一大爺?shù)奈恢蒙舷聛?!?
“今天開這個會,就是讓大伙來投個票,進行民主表決!”
“只要大家公投,同意把易中海選下去,那么我們就會把投票結果上報街道辦,把這事兒給落實了!”
把今天最主要的目的赤裸裸地拋出來之后,劉海中開始羅列易中海的“罪狀”,聲音帶著指控:
“易中海呢,是典型的偽君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挖人墻角,破壞別人家庭和睦!”
“他還激化鄰里矛盾,導致院里不團結!”
“所以,我覺得,他根本不配再待在一大爺這個重要的位置上!”
劉海中說完,旁邊的閻埠貴也扶了扶眼鏡,開始發(fā),語氣倒是比劉海中“溫和”些,但內(nèi)容同樣尖銳:
“咳咳……這個事兒呢,老劉說的在理?!?
“易中海同志長期霸占著這一大爺?shù)奈恢?,但是呢,在處理院務時,卻常常表現(xiàn)出自私的一面,缺乏一個大爺應有的公心和大局觀?!?
“經(jīng)過我跟二大爺劉海中的共同商量,我們決定,提議罷黜易中海同志的一大爺職務?!?
“以后呢,院里的大小工作,就暫時由我這個三大爺,跟二大爺劉海中同志一起來主持?!?
兩個人一唱一和,把基調(diào)定了下來。
這時,賈張氏早就憋不住了,立刻從人群中跳了出來:
“我作證!老劉跟老閻說的都是大實話!”
“兒中午,易中海就在這中院,他可是在那兒拉偏架!”
“他連自家多年的徒弟都不管不顧,反而去幫兩個外人!”
“就他這樣的行為,處事不公,偏心偏到胳肢窩了,怎么能當我們院里面的一大爺呢?”
“我們賈家,全家都同意老劉和老閻的決定!堅決罷免易中海的一大爺職位!”
賈張氏說完,院里又有零零散散的幾戶人家,跟著站出來附和。
這些人,基本都是之前得了劉光奇和閻解成的應承,被那“幫忙找工作”的空頭支票給忽悠住了,心里存了指望,所以這會兒紛紛站出來搖旗吶喊。
面對這些指責和附議,易中海全程都顯得很淡定,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他們說的是別人。
這下,旁邊的傻柱可不干了,他直接蹦了起來,火冒三丈地吼道:
“我呸!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還有臉說一大爺處事不公?”
“你們他媽說這些話,良心讓狗吃了?”
他手指直接指向賈張氏,怒氣沖沖:
“尤其是你們賈家!一大爺以前幫你們的時候還少嗎?”
“???”
“現(xiàn)在倒好,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是吧?”
他又指向旁邊那幾戶附和的人家,聲音更大:
“還有你們這幾家!忘了平時家里有個難處,急用錢、需要人主持公道的時候,是誰幫你們解決的問題?”
“是劉海中?”
“是閻埠貴?”
“還是一大爺易中海幫你們解決的?你們自已心里沒點數(shù)嗎?”
“這會兒為了一個虛頭巴腦的承諾,就昧著良心說話,你們臊不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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