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拖時間嗎?”
趙衛(wèi)國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浮沫。
“那我們就陪他拖。”
“吳峰,你回去告訴王建國,就說董事會原則上同意這份計劃書,但預算太高,需要進行,作者的文筆,和你很像。”
“她的筆名,也很有意思?!?
“北燕。”
當這兩個字從江恒的嘴里吐出來時,整個辦公室的空氣,仿佛都在瞬間凝固了。
許雯手中的咖啡杯,再也握不住,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掉落在地,滾燙的液體和陶瓷碎片,濺了她一身。
但她卻像是毫無知覺,只是死死地盯著江恒,那張永遠掛著冰冷面具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龜裂,那雙永遠充滿了掌控欲的眼睛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震驚,恐懼,懷疑,還有一絲深埋了二十年的,無法說的悲愴。
她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壁壘,在這兩個字面前,被擊得粉碎。
“你到底是誰?”
江恒沒有回答他只是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樣東西輕輕地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張從期刊上翻拍下來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輕了十歲的許雯站在一群朝氣蓬勃的同學中間眼神倔強而又孤獨。
“我是一個去過燕山監(jiān)獄的人?!?
江恒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
“我見到了你的父親陸承舟?!?
許雯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她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身后的書柜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燕子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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