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小薔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
隨即她下意識的干笑了幾聲,像是要緩解尷尬一樣。
“哈哈、白諭,你胡說什么呢?什么小電影……你這都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怪話?!?
白諭聞,立刻收斂了方才那絲罕見的哀怨,抬手扶了扶鼻梁上嶄新的眼鏡,語氣恢復(fù)了往日的克制與平靜。
“對不起,首領(lǐng),是我失了,都怪我……沒能保持清醒,陪在您身邊,這是我的失職?!?
“因?yàn)槲业挠洃洝€停留在您剛剛親吻過我,說我永遠(yuǎn)是您的白諭哥哥的時候……所以,到現(xiàn)在我的記憶也有些混亂,抱歉。”
像是無意,又像是刻意般,白諭補(bǔ)充的這句話,聲音清晰地在狹小的車廂內(nèi)回蕩。
瞬間,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塊巨石。
兩道目光瞬間如同實(shí)質(zhì)般釘在了白諭身上,隨后緩緩看向了蘇小薔。
頓時蘇小薔感覺后背發(fā)涼,沒敢回頭。
而坐在副駕駛的顧弦野,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齜了齜牙,從喉嚨里咆哮出聲音:“你和白諭……你們接吻了?這怎么可能?!我都還沒有……不對,戰(zhàn)友間不能接吻的?。?!”
白諭面色不變,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偏斜一下,語氣平淡無波,卻字字如針。
“能不能,是首領(lǐng)說了算,不是你?!?
“還有,一個剛剛背叛過我們叛亂軍的人,似乎沒資格來過問這些事情吧?”
隨著白諭鏡片后的目光,冰冷的掃過顧弦野,頓時,一頭紅發(fā)的年輕男人像是被戳到痛處,猛地攥緊了拳頭,指關(guān)節(jié)捏得發(fā)白。
但最終顧弦野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偏過頭抱緊了雙臂,在周身籠罩著低氣壓中,眼神閃爍著悔恨和哀傷。
瞧著兩人的架勢,蘇小薔無奈扶額。
——她放過顧弦野一馬的事情,讓白諭有些介意。
畢竟經(jīng)過厲刑劫的事情,白諭如同后遺癥一般,無法再忍受任何背叛的意圖。
但是憑借著顧弦野要同歸于盡的決心,蘇小薔還是想要再給對方一個機(jī)會。
除了過去的情分,還有因?yàn)樗娴暮苄枰耸帧?
“好了,你們倆,聽我說、”
但蘇小薔還來不及說什么,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炙熱無比的視線。
小心翼翼得抬起頭,蘇小薔看到車內(nèi)鏡中,季臨風(fēng)慵懶半瞇著的熔金瞳孔,正與自己四目相對。
頓時,心間莫名冒起了一股心虛,讓蘇小薔沒敢說出去,握緊了方向盤,狠狠低下了頭。
而季臨風(fēng)并沒有移開目光,他死死盯駕駛座上,試圖縮小存在感的蘇小薔,尾音微微上揚(yáng),卻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平靜。
“看來我睡著的時候,真的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你說對嗎,蘇小薔?”
車廂內(nèi)的空氣仿佛瞬間凝滯,溫度也無端地開始上升。
“先說說吧,你和白諭……是什么時候的事?”
這一刻,蘇小薔額角幾乎要冒出冷汗。
她訕笑著試圖解釋:“那個……就是你睡著的時候……”
“哦?也就是說你們當(dāng)著我的面,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