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許笑:“不是,是因?yàn)槲冶锴?,昨天晚上白懸說我有修道的天分,我問他修道的天分是什么,他說不受氣,那我可真是太有天分了?!?
......
一天一夜。
足足等了一天一夜都沒有見到方許來泊月湖,馮希斂看起來老了十歲。
他站在湖邊,樣子像個被女人甩了的癡情漢。
手下人過來問他要不要繼續(xù)等,馮希斂一腳就把手下踹開。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面對浩瀚縹緲的泊月湖他想一刀把這湖劈開。
“安排斥候,往回去查,派幾個人回鹿陵,我懷疑兇徒可能回去?!?
馮希斂連續(xù)深呼吸后才冷靜下來。
“再分派兵力往前追,告訴沿途關(guān)卡見到可疑人等立刻扣押?!?
停頓片刻,他回身又吩咐一聲:“回大營調(diào)兵,我要拉一張大網(wǎng),看看那個家伙能躲到哪兒去!”
而此時此刻,方許已經(jīng)回到鹿陵了。
鹿陵百姓人心惶惶。
他們早就已經(jīng)知道,來了一個兇徒。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毫無來由的殺了很多人。
教坊司被這個兇徒直接滅門,這還不算完,兇徒還把知府衙門也給滅門了。
最可怕的是,那個家伙連鹿陵的駐軍副將和將軍都?xì)⒘恕?
更更可怕的是,他連平章候府也給滅門了。
百姓都說這個家伙可能是魔神下凡。
但百姓們雖人心惶惶,對這個兇徒并沒有多大恨意。
甚至有人私底下說,這個家伙有點(diǎn)厲害,因?yàn)樗麣⒌哪切┤耍疾皇鞘裁春脰|西。
尤其是平章候,死一百次都算輕的。
還有那位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知府大人,死一百次也不冤枉。
方許他們在街邊吃飯,聽著百姓們議論紛紛。
安秋影等人都覺得這么回來太冒險了,方許卻一點(diǎn)兒都不擔(dān)心。
聽著別人議論他,他還插嘴一起討論。
吃了飯,他告訴安秋影和松針公公保護(hù)好白懸,就去那個破廟等著。
他自己去了鹿陵駐軍大營。
鹿陵駐軍有三千六百人,將軍孫正達(dá),副將王崇,這倆確實(shí)是被方許干掉的。
他敢去鹿陵大營,多少有點(diǎn)膽大包天。
到了大營門口他就直接往里走,當(dāng)然會被當(dāng)值的士兵攔下。
方許的回應(yīng)是,直接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
“攔我?”
方許怒道:“知道我姓什么嗎?”
被打的士兵愣住了,被方許氣勢震懾,硬是沒敢還手。
“您是?”
方許:“我姓馮,帶我進(jìn)去見現(xiàn)在能做主的。”
士兵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因?yàn)橐痪湮倚振T而妥協(xié)。
他急匆匆去報信,很快,鹿陵駐軍的另一位副將吳建中就急匆匆出來了。
吳建中上上下下打量著方許也問了一句:“您是?”
方許道:“現(xiàn)在是誰追捕犯案兇徒你知道嗎?”
吳建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知道。”
方許:“你知道?你確定你知道?”
吳建中猶豫了一下,回答:“當(dāng)然知道,是馮希斂馮將軍?!?
方許心中笑了,那個一邊趕路一邊罵他的家伙原來叫馮希斂。
聽起來,應(yīng)該是馮希寶的家里人。
“知道就好?!?
方許道:“我還有要緊事趕回馮將軍家里報信,就在這里傳達(dá)馮將軍命令?!?
吳建中雖然有點(diǎn)懷疑,可因?yàn)橐痪湮倚振T也不敢怠慢。
“您說。”
方許:“兇徒搶走了一些軍隊里的裝備,假扮成馮將軍部下,可能會反其道而行回到鹿陵,你嚴(yán)密封鎖,一旦見到了,立刻拿下,先暴打一頓再說?!?
吳建中心中一震:“那兇徒如此膽大包天?”
方許:“你家的將軍怎么死的?你還懷疑他膽子不夠大?”
吳建中立刻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我立刻安排人嚴(yán)密封鎖?!?
方許:“那就這樣吧,你去給我牽幾匹馬來,我的馬跑死了,我得趕去馮將軍家中報信。”
吳建中轉(zhuǎn)頭就吩咐人給方許牽來兩匹馬。
方許:“兩匹?你打發(fā)要飯的?再給我牽一匹馬來,我不眠不休要趕回去的!”
吳建中心里罵罵咧咧,但他也不會因?yàn)槿ヱR而翻臉。
方許就這樣騙了三匹馬,回去接了安秋影他們離開鹿陵。
他們才走沒多久,馮希斂派回來的人就到了。
這幾個親兵一到城門口就大聲呵斥守門的人讓路,才得了消息的鹿陵守軍一看就樂了。
媽的,你還真敢來?
一群人蜂擁而上,把馮希斂的幾個親兵從馬背上拉下來一頓暴揍。
“我們是馮將軍的親兵!你們想干什么!”
“我們打的就是馮將軍的親兵!”
噼噼啪啪,揍的天昏地暗。
一天之后,方許已經(jīng)到了馮希斂的家。
打聽出這個家伙住哪兒,實(shí)在不是什么難事。
等到夜里,方許看著那片龐大的建筑群。
嘴角一勾。
“追我?老子掏你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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