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zé)人說得很委婉,她連平臺都找了,平臺那邊表示無法配合他們。
    如果再給博主們發(fā)律師函,等同于在給他們送素材。
    魏斯律揉了揉眉心,會議結(jié)束,他在辦公室給許清安打電話。
    “清安,幫幫我。”
    許清安安靜地聽他說完,發(fā)出冷笑。
    “魏斯律,你讓我去為傷害我的兇手做辯解?”
    她一字一句地問道,聲音很輕,卻重若巖石。
    拜周漫所賜,她險些落到王煜手里。
    她冒著生命危險贏回這一局,魏斯律卻要她洗去周漫身上的污名。
    “王煜已經(jīng)繩之以法,周漫雖然有錯,可她畢竟是我兒子的母親,而且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損害了公司利益?!?
    魏斯律的語氣里流露出幾分無奈,放低聲音,近乎妥協(xié)地懇求:“清安,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發(fā)生這種事,幫幫我?!?
    “阿律,是你的行為導(dǎo)致了這個結(jié)果,做錯事會受到懲罰,這是我們幼兒園就要學(xué)習(xí)的道理?!?
    許清安不信這是最后一次,只要魏斯律看重周亦謙,他就不會對周漫做的事不聞不問。
    “謙謙是無辜的,我作為父親,想給他最好的成長環(huán)境?!?
    魏斯律靠在辦公椅里,疲憊地閉上眼睛。
    他以為周漫只是驕縱,從沒想過她還有這樣狠毒的一面。
    或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許清安受到了更多的傷害。
    許清安恨周漫,理所當(dāng)然。
    他想保護周亦謙,也無可厚非。
    許清安反問:“那我呢?我就不無辜嗎?”
    她或許該謝謝魏斯律,是他用一次次偏袒,教會了她如何更愛自己。
    魏斯律薄唇囁嚅,最后只說出兩個字:“抱歉?!?
    他欠許清安的太多,可他也有難處。
    在這世上,如果有誰能夠體諒他,那就只有許清安了。
    “晚上一起吃飯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經(jīng)過這次的事,許清安不知道魏斯律對周漫是什么看法。
    但她不想圍著這一畝三分地斗來斗去了,魏斯律不是她復(fù)仇的關(guān)鍵,甚至還可能是她復(fù)仇路上的絆腳石。
    她看了眼一旁的手提包,里面放了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
    手握魏氏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足夠保障她下半生過得富貴無憂。
    魏斯律卻誤解了這頓飯的意味,以為她終于心軟,忙不迭應(yīng)下:“好,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
    許清安掛了電話,把晚上吃飯的地址發(fā)給魏斯律。
    這是她到魏家后,魏奶奶生前經(jīng)常帶她和魏斯律去吃的餐館。
    餐館老板是魏奶奶的朋友,現(xiàn)在由那位朋友的兒子接手。
    十幾年過去,什么都變了,但這家餐館的味道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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