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一進白麒的房間,迎面撲來一股熱氣。
床的周圍鋪了毯子。
她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
醫(yī)生給她看完,開了些藥,叮囑她要注意保暖等等。
楚禾昏頭昏腦的,只想沖個澡睡覺,管聽沒聽明白,先“嗯”下再說。
白麒眉眼透出些無奈,細細詢問醫(yī)生,一一寫在紙上。
沅神官看她乖乖坐在一旁,肩膀耷拉,眼神都是散的。
他放出一縷精神力注入她眉心,道:
“小禾苗怎么還是個逞強的性子?”
笑著輕輕捏了下她的臉:
“等你來向?qū)サ?,哥哥好好養(yǎng)你,一定養(yǎng)的健健康康?!?
楚禾抓住他作亂的手,道:“前輩,我不是你的玩具?!?
“想養(yǎng)小孩兒,自己去生?!?
沅神官被她逗樂了,翠綠的眸子溢著流光,看了眼走出房門的醫(yī)生,道:
“哥哥是男人生不了啊,小禾苗……”
白麒見他越說越歪,捏了捏眉心,趕人:
“沅,凌晨三點了,回你房間休息?!?
沅神官握起楚禾的手,吻了下她手背。
在白麒蒼青色眸子一動不動的注視下,施施然起身,道:
“小禾苗,等您休息好了,哥哥再來找你玩兒?!?
“我明天要睡一天的覺。”楚禾捂住嘴秀氣地打了個哈欠。
沅神官又笑了下才離開。
沖完澡,楚禾叮囑白麒晚上不要抱她,便在他給她吹頭發(fā)的輕微嗡鳴聲中睡去。
白麒將頭發(fā)給她梳順,把人放進被窩。
等他換好衣服,在她身邊躺下。
楚禾自動探查到了熱源似的,主動鉆進他懷里。
白麒低笑了聲,把人抱的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唇瓣壓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鼻翼微動,望著懷里的人自自語:“老虎的氣味,松么?”
手覆在她小腹上,輕輕地揉著。
……
楚禾是被疼醒的。
感覺有人在給她喂東西,她下意識的吞咽了幾下。
耳邊傳來白麒的聲音,問:
“這藥多長時間起效?”
“半個小時后?!绷硪坏缆曇艋?。
楚禾睜開眼,迷糊地發(fā)現(xiàn)睡前見過的醫(yī)生,此刻又在眼前。
她疼的厲害,將臉埋進被褥里,手不由抓緊床單,身體蜷縮起來。
“楚楚?”白麒聲音發(fā)急,手捂住她小腹揉。
“她身體各項指標太差,昨天那么大的雨,淋了近一天……”醫(yī)生看到楚禾手腕上的雪狼印記時,聲音微頓。
白麒:“有其他辦法?”
醫(yī)生沒說話。
白麒順著他的視線落在楚禾的手腕上。
靜默了兩秒,看到楚禾疼的冷汗直流。
他按通光腦道:“去請顧總指揮官過來。”
“是?!绷指惫倬驼驹陂T外。
抹了把晨露打濕的發(fā),抬腳離開時,隔壁少元帥的房門打開。
少元帥往白麒的房間看了一眼,問:“發(fā)什么了什么事?”
林副官上前敬禮,回:
“首席向?qū)眢w不舒服,執(zhí)政官讓我請顧總指揮官來一趟?!?
少元帥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望向遠處的晨霧片刻,白麒的房間走出醫(yī)療部的醫(yī)生。
幾分鐘后,少元帥走向白麒的房子。
守在房門外的另一個哨兵立即敲了下門。
少元帥進去,便見楚禾趴在白麒膝頭,烏黑的長發(fā)蜿蜒而下,側(cè)臉蒼白,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他褲腿。
身體微弱的起伏著。
少元帥紅眸微妙地看白麒。
白麒一抬頭,便對上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