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廷總管斟酌道,“不過,南靖國大皇子不屬于大奉國人士,該怎么處置,還有待商榷。”
“皇帝陛下,本皇子今日喝高了,一時認(rèn)錯了人,才產(chǎn)生這許多誤會?!?
南靖國大皇子現(xiàn)在徹底清醒了,渾身都疼。
他張牙咧嘴說話。
“南靖國大皇子這是用醉酒作為開脫?”
長公主冷笑了一聲,“若以后人人都用醉酒來作為擋箭牌,犯錯便都成為無心之失了。你若酒量不好,便要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少喝;
可你偏偏剛剛又說自己千杯不醉,怎么才喝了幾杯酒,就算喝高了?你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對,我記得這話他才說過?!?
“南靖國大皇子這是來鬧事的吧?今日宴會上出了兩次差錯了?!?
“看上誰不好,要動宮里的女人。”
……
長公主的話得到很多人的認(rèn)同。
德妃是手指緊握,腦袋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開口的必要。
五皇子臉色陰郁。
皇家佛寺的那把火,沒能燒死長公主,反而讓她的氣焰更加囂張。
眾人的議論,落入皇帝耳中,嘈雜又刺耳。
要是太子在這里就好了。
他主管禮部,能夠?qū)彆r度勢處理好各種外邦事務(wù)。
皇帝只需要做選擇。
他目光看向林棠棠。
“林青使,你的觀點(diǎn)呢?”
林棠棠聽到皇帝點(diǎn)名,沒有一絲意外。
她淡定地抱拳,“陛下,在定南靖國大皇子的罪名時,微臣有一個疑問,想要弄清楚?!?
“你問?!?
“按理說,南靖國大皇子酒量極好,不可能因?yàn)楹攘藥妆凭妥砹?,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隱情?”林棠棠蹙眉說道。
五皇子瞳孔一縮。
南靖國大皇子聞,點(diǎn)頭一想,確實(shí)是如此。
他怎么可能因?yàn)閹妆凭妥淼沽耍?
還在這個場合對一名宮女動手?
“那按照林青使的說法,該當(dāng)如何?”皇帝覺得林棠棠說得在理。
“微臣覺得,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進(jìn)入到了酒里……”
“父皇,兒臣的酒不可能有問題,大家都喝了,也沒有不良反應(yīng)?!?
五皇子迫不及待打斷林棠棠的推論,“父皇,大皇子,你們要相信我!”
“唯一的區(qū)別是,大皇子喝了五皇子斟給我的那杯酒?!绷痔奶闹苯狱c(diǎn)出。
大皇子忽然想起當(dāng)時五皇子給林棠棠斟酒的情形。
自己自從喝了五皇子給林棠棠斟的那杯酒后,便出現(xiàn)了燥熱情況。
他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急切的態(tài)度,讓他猜到了七八分。
“林棠棠,你胡扯!”
五皇子說,“這些只是你的猜測!”
“那便清查酒水以及你斟酒的那個酒壺如何?”林棠棠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你一定要如此嗎?”五皇子反問了一句,對著身后的侍衛(wèi)比了一個暗號。
“五皇子不敢被查嗎?”林棠棠寸步不讓。
兩人僵持之時,皇帝讓人去清查。
不久,清查的人回來。
“陛下,微臣查證,五皇子的酒濃度確實(shí)比一般酒要高出幾倍。平常喝低濃度酒的人,在喝到這酒后,確實(shí)有可能會醉得厲害?!?
“那個酒壺呢?”
“酒壺被一個宮女不小心打碎了一角,經(jīng)過查探,完好的那部分沒有異常?!鼻宀榈娜嘶氐健?
林棠棠看了五皇子一眼。
這么快便想到應(yīng)對之策,找到策應(yīng)之人,五皇子在宮中的眼線與勢力不容小覷。
那個打壞的酒壺里,肯定有機(jī)關(guān)。
“父皇,您看,兒臣真的沒有對酒做手腳,只是度數(shù)高了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