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皇帝賜婚,大皇子只怕無力推辭。
“那老夫就在此先恭賀大皇子了?!?
陶尚書看了德妃一眼,朝著宣遲說道,“老夫今日便不叨擾宣將軍辦事了,請?!?
宣遲拱了拱手,看了德妃一眼,意味深長地離去。
“娘娘,請回宮吧?!?
陶尚書站到德妃面前,擋住她的視線,低聲道,“在這個關(guān)頭,娘娘應(yīng)該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德妃面色凝重地離開了水牢。
陶尚書望著德妃那副模樣,失望地?fù)u了搖頭。
他回到陶府后,將陶知叫到書房,“德妃不一定靠得住,在緊急情況下,放棄這顆棋子,啟動預(yù)案?!?
陶知放在袖子中的手,握成了拳頭。
在東宮。
“按照林姐姐所,德妃果然迫不及待地去水牢了?!?
宣遲將方才德妃在水牢外的反應(yīng)告訴了林棠棠。
得知德妃喜歡南靖國大皇子時,林棠棠便想出了“引蛇出洞”這一招。
南靖國皇帝并沒有說給大皇子指婚。
宣遲敢傳遞假消息,是因為他跟林棠棠都篤定,一旦德妃與南靖國大皇子的事情敗露,大奉國皇帝不會留活口。
林棠棠點頭,“一切都在預(yù)料之中,不久后德妃就能落網(wǎng)了。”
她拿出棋盤,問宣遲,“可要下一盤?”
“好。”
宣遲笑著應(yīng)下。
林姐姐比想象中的還要聰明,總是能夠想出絕妙的法子對付敵人。
若林姐姐真的上了戰(zhàn)場,只怕對手會節(jié)節(jié)敗退。
德妃遇上林姐姐這樣的對手,真是慘。
在宮中。
德妃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
她將里面的藥丸倒了出來。
這是此前陶尚書給她的。
當(dāng)時陶水月剛剛?cè)チ?,她萬念俱灰。
陶尚書拿著這顆藥丸,答應(yīng)安排南靖國大皇子入京,找到合適的時機,讓自己出宮與他雙宿雙飛。
可惜,一切都未能按照預(yù)期進(jìn)行。
按照今日陶尚書的態(tài)度,他一定不會再安排自己出宮一事。
但是自己仍要搏一搏。
她將藥丸重新放入瓶子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又讓宮女給自己重新梳妝,換了一身淡黃色的裙衫,來到了勤政殿。
“德妃,你來何事?”
皇帝眼皮都沒抬一下,看著奏折。
“陛下,臣妾給陛下做了消暑的荷花羹,請陛下一嘗?!?
她將瓷碗端到皇帝面前。
皇帝瞧見她指甲上的朱蔻,很漂亮。
他抬頭,瞧見她眉目如畫,全是按照自己的審美打扮的。
“放一旁吧?!?
“陛下,天氣炎熱,今年可還要去行宮避暑?”
德妃見皇帝臉色沒有異常,說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愛妃有什么想法?”
德妃靠近皇帝,語氣中帶著討好,給皇帝錘了錘背,“陛下,往年去行宮都是皇后娘娘提前操持的,現(xiàn)如今,陛下信任臣妾,讓臣妾暫時主持宮中事務(wù),今年讓臣妾來操持行宮事宜如何?”
皇帝看著德妃。
“既然愛妃有此心,便去吧?!?
“多謝陛下,臣妾一定會全力以赴,提前安排好行宮那邊的事宜。”德妃連忙謝恩。
從勤政殿出來,德妃立馬恢復(fù)了清冷的表情。
借著操持行宮的由頭,她終于可以出宮自由了。
這個臭男人,馬上就不用伺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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