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時間可以倒來,他,不想娶她們倆了。
他只想跟先皇后,好好過日子。
現(xiàn)在幡然悔悟,卻為時過晚。
回首來時路,不管多晚,宮中總有一盞燈為他亮著;
望向未來路,那個留燈的人,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迷迷糊糊中,皇帝靠在馬車上睡著了,嘴里一直念叨著先皇后。
可惜,風知,云知,唯有她永遠不會知道了。
生死之間的距離,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不能跨越,也無法跨越。
在皇帝思緒萬千之時,長公主也在行宮里,紅了眼眶。
母后在世時,父皇總會為了德妃與淑妃,傷了母后的心。
明明說好的一人共白頭,他卻娶了一房又一房,留宿了一宿又一宿。
每一次,母后都會黯然神傷。
現(xiàn)在,這兩個女人終于下線了。
也不知道母后九泉之下,是否會欣慰一些?
又或是已經(jīng)全然不在乎了?
正當長公主傷懷之際,一包蜜餞遞了過來。
“長公主,吃點甜食,會開心?!?
南立將蜜餞放到桌子上,轉(zhuǎn)身離去。
長公主望著他的背影愣了一會。
手指觸碰到那包蜜餞時,那包著蜜餞的紙上,還帶著一絲溫熱。
她心道,是時候跟他說清楚了。
南立走到回廊時。
兩個人影攔住了他。
宇文臻與宣遲。
“不知二位找我何事?”
“南立,不,應(yīng)該稱呼你為南宮立吧?”
宇文臻看著他的臉,急切說道。
“南宮立?”
南立聽到這個名字,臉上沒有什么波瀾,只是不咸不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宇文臻沒有聽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回道,有些失望。
“南宮立是南靖國的三皇子,外祖是宇文涉,是我的表兄!”
他拉著南立的手,“你的臉跟他很像,你就是南宮立!”
“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多?閣下怎么如此篤定?”
南立搖了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也從未叫過這個名字。”
“那你敢發(fā)誓嗎?說你不是南宮立?”
“若發(fā)誓有用,那還要律法何用?”
南立輕輕搖頭,嗤笑了一聲,“雖然閣下在南靖國有權(quán)有勢,可是這里是大奉國,我是東宮的人,你無權(quán)要求我這樣做?!?
宇文臻被說得面紅耳赤。
宣遲盯著南立,“那你說說,之前在宴會上那場鐵樹開花是怎么回事?據(jù)我所知,在南靖國與大奉國,能有如此技藝的人,只有南宮立。數(shù)年前,我曾在南靖國圣河旁,看到過一場鐵樹開火?!?
此前他剛見南立,也有懷疑,但是都被南立否認了;
秦墨安也說南立是他的人。
直到,宴會那天,鐵樹開花,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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