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快便回到了宮宴之上。
“陛下,太子喝高了,身上沾了一身酒氣,他休息片刻,換了一身衣裳便來。”
皇后面上帶笑,做足了慈母的姿態(tài)。
“皇后辛苦了?!?
皇帝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
他接過寶妃喂過來的橘瓣,一臉笑瞇瞇地刮了刮寶妃的鼻尖,“看到?jīng)]?今日這場宮宴很不錯,學(xué)著點?!?
皇后面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她看著皇帝與寶妃恩愛,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不止是寶妃,其他女子與皇帝如膠似漆的時候,她也目睹過。
夫君的愛越是寡淡,她就越要為自己籌謀。
她所有的期盼,后半輩子的榮華,都寄托在子嗣上了。
希望今日崔蘭盛能夠懷上太子的種。
若不是逼到了絕地,她也不想讓崔氏貴女做出這種主動勾人之事。
不過,只要能夠達成目的,使用了什么樣的手段,并不重要。
成王敗寇,便是如此道理。
林棠棠瞧見皇后的模樣,又看了看大殿門口。
雖然此前自己與殿下做了預(yù)案與應(yīng)對的舉措,可心中隱約覺得不安。
此時,一個婢女低著頭,來到林棠棠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林青使,求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她被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帶到側(cè)殿去了……”
林棠棠面色微變。
果然,如預(yù)期所料,皇后在宴會上做了大局。
她匆匆瞥了皇后一眼,飲下杯中酒,離開大殿。
大宮女瞧見林棠棠離去,提醒道,“娘娘,林棠棠不是知道什么了吧?”
“慌什么?”
皇后一臉不以為意,“就算發(fā)現(xiàn)了什么,等她趕過去后,生米煮成熟飯,她還能說什么?
本宮道覺得她去親自看看也好,體會一下心愛的男子在寵愛其他女子,是何滋味?!?
想到林棠棠馬上便要撞見秦墨安與崔蘭盛糾纏了,皇后的心中涌上一陣快意。
當(dāng)年,她眼睜睜看著林玉郎與林棠棠的娘親恩愛,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無能為力;
現(xiàn)在,她曾經(jīng)受到過的暴擊,終于反噬到那個女人的孩子身上了。
這一刻,她出了一口氣。
“再過一炷香,大家都去看看熱鬧吧?!被屎蟮囊暰€掃了一眼皇后與寶妃。
在側(cè)殿。
一雙素手探到眼前時,秦墨安猛然睜開眼睛,反手捉住那不安分的手,一躍而起。
“是你?”
“殿下,這不是我情愿的,我被姑母下了藥,現(xiàn)在渾身不受控制?!?
崔蘭盛難受極了,她努力保持一絲清明,聲音哽咽,“求殿下幫幫我?!?
“幫你?孤可幫不了你。”
秦墨安冷眸一掃,起身往外走去,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反鎖。
他冷哼一聲,準(zhǔn)備破窗而出。
崔蘭盛咬破自己的嘴唇,努力保持頭腦清醒。
她服下的這個藥物,如果不歡好,便只能死去。
“殿下,我不是要您那個,是請您將我的境遇告訴一個人,他若愿意前來,請殿下將他帶來?!?
今夜注定要失去清白了。
崔蘭盛聲音發(fā)顫,苦苦哀求,說出了一個男人的名字。
秦墨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挑眉,“沒想到崔姑娘也打得一手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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