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長公主瞧見慧圓這副樣子,心中涌上不好的預(yù)感。
    “長公主,我中毒了,你用你頭上的簪子,劃傷我的手腕,要快!”
    慧圓呼吸加重了一分,看著長公主的眼中,漸漸染上了深紅。
    長公主聽聞,拔下簪子,卻有些下不去手。
    不管他是瀟玉也好,還是慧圓也罷,出了跟自己斷開關(guān)系這件事情,他從未對不起自己;
    這支簪子尖銳,若是劃到他的手腕,肯定會很深。
    見長公主還有猶豫,慧圓另一支手接過簪子,然后直接深深地刺下去。
    鮮紅粘稠的血飛濺到長公主臉上,也飛濺到慧圓的臉上,讓兩人全部清醒過來。
    “慧圓,你……”
    “唯有這樣,我才能不動你?!?
    慧圓又在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但是,我不知我還能堅持多久,若是我的深思不清,你便拿著簪子刺我,這樣,我才不會傷害你。”
    “你為了不傷害我,選擇傷害自己?”長公主眼中噙著淚花,她看著慧圓手上越來越多的血痕,覺得觸目驚心。
    “長公主,這是我欠你的。當(dāng)年,我已經(jīng)傷害了你一次了?,F(xiàn)在,便當(dāng)是我的報應(yīng)吧?!?
    慧圓慢慢運(yùn)力,壓制自己。
    他一個看慣了世間無常的人,此時,卻無比希望會有人早日將兩人帶出陷阱。
    這種自殘式的做法,也只能讓毒緩解半個時辰,過了這半個時辰,他便再難控制,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痛感了。
    最終,若不是自己自毀經(jīng)脈而亡,便是長公主遭殃。
    慧圓看著陷進(jìn)的墻壁上,心中再一次涌上了幾年前相似的絕望。
    此時,林棠棠與秦墨安在路上碰到了南靖國的信使。
    “殿下!”那信使一瞧見太子,將手中的信交給他。
    “殿下,這信上說了什么?”林棠棠瞧見秦墨安眉頭蹙起,問道。
    “我知道她為何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設(shè)計阿姐與慧圓了,原來竟是出于這個目的?!?
    秦墨安握緊手上的信件,“南立在南靖國恢復(fù)了身份,重新入了皇室族譜,還獲得了南靖國皇帝的信任,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南靖國下聘的國書來到了大奉國。以三個邊境城池,求娶阿姐。按照這個信件說書,他應(yīng)該在這兩日抵達(dá)京城?!?
    “但是,一旦長公主與慧圓發(fā)生了事情,南立與長公主的緣分就要盡了了?!?
    林棠棠說著,后背起了一層薄汗。
    太妃為了自己的目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本以為她只是對付皇子,沒想到連公主都不放過。
    “是。一旦兩國不能聯(lián)姻,說不定還會惹怒南靖國皇帝,-->>邊境在短期內(nèi)便不可能太平?,F(xiàn)在北境的戰(zhàn)事還未完全結(jié)束,若是南靖那邊也來搗亂,那便會導(dǎo)致大奉國再次出現(xiàn)動亂,她也好乘亂摸魚,實(shí)現(xiàn)自己的目的?!?
    “好歹毒的婦人。”
    林棠棠握緊韁繩,“殿下,為今之計,我們要趕緊找到阿姐與慧圓?!?
    “嗯。”秦墨安點(diǎn)頭,兩匹駿馬直接朝著京郊快速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