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選墓地要耗費不少工夫,我想最快都要花一整日時間?!?
蕭林風(fēng)點點頭,心中暗自思忖:剩下時間足夠探查更多線索,我就從劉阿勇這里入手。
劉阿勇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平日對蕭林風(fēng)恭敬有加,在他眼里,一個男人就要活成蕭公子這般,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能文能武。
“阿勇,我來這里多日,你們也真是的,不把我向攸蓮姑娘引薦一下,這樣顯得我很沒有禮貌,沒有及時拜見二主人,現(xiàn)在她人沒了,真是遺憾啊?!笔捔诛L(fēng)覺得有些緊張,語氣卻盡量平和,透出一絲惋惜,還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對人說謊話下套子,心里忐忑,頭皮發(fā)麻。
“蕭公子,是這樣的,我家二小姐性格內(nèi)向,從不見外人,所以我們都沒有向您提起她?!?
“現(xiàn)在攸蓮姑娘出事了,王縣令讓我?guī)椭鴧f(xié)助衙門調(diào)查案情,你也要配合衙門才是。我代表官府做事,問你什么,你要如實回答?!?
“好,好,我一定配合,如果能抓到殘害二小姐的兇手,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蕭林風(fēng)松了一口氣,原來謊話多說幾句,心跳就能變得平穩(wěn)。不要在意,全是為了大義,大義!
“攸蒻和攸蓮兩位姑娘是孿生姐妹,如果兩人裝扮相同,站在一起,你如何區(qū)分誰是攸蒻誰是攸蓮?”
“這個簡單。二小姐左臉顴骨那個位置有一個蠶豆大小的淡紅色胎記,她嫌棄自已的容貌,從不輕易露面。有一次二小姐在院子里摘花草,大風(fēng)刮跑了她的面紗,我無意發(fā)現(xiàn)了她臉上的胎記,因此還被她懲罰,一日不許吃飯,她叮囑我不得說出去。除了攸老板,我們不許進入二小姐的樓里,是攸老板每日給她送飯,她獨自吃,幾乎與外界隔絕。她唯一的愛好就是作畫,終于成了有名的‘靜禾’大師?!?
聽到劉阿勇的一番話,蕭林風(fēng)心頭一震,原來是這樣!
他迅速整理思緒,繼續(xù)說道:“王縣令還讓我仔細檢查攸蒻和攸蓮的居室,看看有沒有賊人潛入,留下什么線索。此事特別要緊,你趕緊帶我去!”
“好!請跟我到后院?!?
劉阿勇領(lǐng)著蕭林風(fēng)走向后院,蕭林風(fēng)看著劉阿勇的背影,暗自笑道:小屁孩,真好騙!
攸蒻住的西側(cè)小樓,格局和東樓一樣,但陳設(shè)華麗,擺放了幾件玉器和古董。樓上中廳仍然擺放著一張木桌,但是,與東樓的墨香不同,這里散發(fā)著淡淡的藥材氣息,桌上散落著幾本陳舊的藥典,瓶瓶罐罐排列整齊。
蕭林風(fēng)拿起這些瓶罐仔細查看,心中明了,原來攸蒻懂煉藥,難怪會弄出“秋菊吟霜”的把戲,還有昨晚的“一夜香”……
蕭林風(fēng)想起那個畫面就覺得惡心,嘴里小聲罵道:無恥下流!
他隨后一愣,心想:我何時學(xué)會爆粗口了?可能是游歷民間所染,今后萬萬不可如此,否則會讓父母和師父們蒙羞。
旁邊的劉阿勇問:“蕭公子為何罵人?”
這樣都被聽到了?蕭林風(fēng)有點臉紅,連忙解釋:“我是在罵那些賊人,居然殘害一個弱女子?!?
劉阿勇又開始抹眼淚:“罵得好,無恥下流的畜生!”
蕭林風(fēng)忙活了半日,找了一個借口要出門,連劉阿勇煮的午飯也顧不得吃,匆匆趕往醫(y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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