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蒻戰(zhàn)栗著:“不是這樣的,我怎會殺你,一定是誤會,誤會!那雞湯我也喝了,沒事啊!”
李阿勇氣憤不已,把頭偏過去,獨自啜泣。
蕭林風說道:“我申時離開疊翠樓,之后李阿勇去了醫(yī)館,亥時才返回,你們利用這段時間驅(qū)著馬車出城拋尸。天麓橋四周風景秀麗,人跡罕至,把攸蓮扔到那里,就可以造成她賞景采風,遇到劫匪致死的假象?!?
云杉冷笑一聲:“這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想象倒是很豐富!蕭林風,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污蔑我和攸蒻老板?!?
蕭林風語氣堅定:“我的推斷并非想象,而是證據(jù)確鑿。傳證人金三萬!”
金三萬穿了一套新衣服,昂首闊步從旁邊侯堂走進大堂,額頭上紅腫未消,一寸長的口子清晰可見,臉上卻沒看到痛苦。
洪捕頭皺著眉頭,心中暗自嘀咕:怎么是這個家伙?
金三萬長期在城里混跡,因為撞人勒索多次被抓捕,關(guān)押幾日放出去后繼續(xù)干老本行,他是這里的常客,只要苦主不緊逼,官差也懶得再管他。
王縣令皺著眉頭,提醒他:“金三萬,你要如實說話,不得夸大其詞,否則我不會再把你放出來?!?
這個衙門的“??汀惫硇卸Y:“回稟大人,我是一個有良心的好人,今日所說的每句話必定千真萬確。要是說了假話,你關(guān)我一輩子?!?
金三萬指著云杉:“前日傍晚,天剛黑的時候,我正要過馬路到對面店鋪買點酒,這個人駕著馬車橫沖直撞,把我撞翻在地,差點要了我的命,大人您看,傷口還在呢?!?
金三萬撈起褲子,把小腿上的傷口給眾人看了一眼,又指著額頭:“頭上也被他的馬車撞傷了!要不是我反應(yīng)快,恐怕就被撞死了?!?
蕭林風有點想笑,你這額頭上的破皮不是昨日弄的嗎,怎么順帶了?算了,這點添油加醋也不必計較,免得節(jié)外生枝,壞了我的大事。
蕭林風強忍笑意,繼續(xù)追問:“金三萬,你可看清了馬車上的人?”
“就是這對奸……尖嘴猴腮之人,我絕不會認錯!他撞了我后,馬車也失控了,把篷里的兩個女人甩了出來,其中一個就是她!”金三萬指向攸蒻,“還有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女人也滾了出來,應(yīng)該是被撞暈過去,他們兩人一起把那個暈死的女人抬上了馬車?!?
攸蒻臉色驟變,結(jié)結(jié)巴巴:“這怎么可能?我何時出城,又何曾見過你,你簡直胡說八道!”
金三萬一聽,來了氣,掏出銀子和銅鈴:“你這個女人好狡猾,這五兩銀子還是你賠給我的,銅鈴是我從馬兒身上取下來的,打算到衙門告你們撞了我,居然只賠這點錢,這銅鈴是專門用來做證的!”
金三萬把銅鈴高高舉起搖了搖,聲音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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