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和李柄回到昨晚居住的屋子里,忙不迭生火做飯。榮安一邊添柴,一邊抱怨:”“你說老大是不是看我們不順眼,才讓我們到這個|鬼|地方來,還讓不讓人活?”
李柄嘆了口氣:“誰讓我們是手下呢?趕緊把飯做好,填飽肚子要緊,這一日給累得?!彼粗伬锏牟耍鸸庥痴粘銎v的臉龐,“等回了城,咱們得好好休息幾日?!?
“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去,你看阿旺他們來一趟,一個瘋一個傻,拖家?guī)Э诘模媸裁疵。 睒s安往灶孔里塞了幾根木柴。
李柄揮動著鍋鏟:“現(xiàn)在有蕭林風(fēng)和汪大膽出面,咱們壓力沒這么大,說不定真能抓到|鬼|怪!”
榮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倆有本事,就讓他們?nèi)ネ婷?,明早我睡懶覺,不許叫醒我,就說我病了?!?
“好主意,我也躺著裝病,反正這里的食物可以維持四五日,正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
二人做好飯,狼吞虎咽地吃完,便各自找地方躺下。榮安晚飯吃多了,半夜里被屎尿給憋醒,無奈起身去解手。他剛從茅房里出來,邊走邊系腰帶,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低沉的嘆氣聲。
榮安心頭發(fā)毛,猛然回頭,卻見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他趕緊轉(zhuǎn)身,結(jié)果迎面撞上一張慘白還淌著血的臉,半寸長的指甲直逼他的喉嚨,血腥味撲鼻而來。
“啊——”榮安大叫一聲,暈|死|過去。
夜晚風(fēng)大,把窗欞吹得啪啪作響,李柄被冷風(fēng)驚醒,他暈乎乎地摸到窗邊,把窗戶關(guān)緊。
這時候,窗戶紙上突然蹦出一個詭異的影子。那影子形態(tài)猙獰,張牙舞爪,好像有無數(shù)條手臂在空中揮舞,每一動作都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異,仿佛隨時會沖破窗戶撲進來。
“啊——”李炳嚇得驚叫起來,趕緊蹲在地上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渾身顫抖。
|鬼|影突然開口說話,聲音低沉而陰冷,直透骨髓:“你們不該來此,速速離去?!?
李柄雖然捂住耳朵,還是能聽到這聲音,他牙齒打顫:“|鬼|老爺,不是我想來,是我上司派我來的,我要是不來,就沒銀子養(yǎng)活老娘。您要怪,就怪我上司吧?!?
|鬼|影說道:“我要拆你家祠堂!”
李柄嚇得魂飛魄散,結(jié)結(jié)巴巴地求饒:“|鬼|老爺,我家祠堂跟我沒關(guān)系啊,求您放過我吧!”
|鬼|影冷哼一聲,消失在窗戶紙上。李柄癱坐在地,心跳如鼓,冷汗浸透衣衫。他深吸一口氣,勉強站起,跌跌撞撞地去找另一個房間的榮安,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李柄心急如焚,四處尋找,終于在茅房外發(fā)現(xiàn)昏迷的榮安。
……
汪豹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蕭林風(fēng)已經(jīng)在山洞里轉(zhuǎn)了一圈。二人走出山洞,在三岔路口猶豫著,他們不記得住所相對于這里的方位,甚至覺得已經(jīng)走出村子,邁進了深山老林。
汪豹掏出一個羅盤,指針卻瘋狂旋轉(zhuǎn),無法定位,不禁抱怨:“什么|鬼|地方,羅盤都失靈,算了,我還是用銅錢測吧?!?
蕭林風(fēng)見汪豹很是專注地拋銅錢,心想,這法子能行嗎?
汪豹指著左邊一條路:“走這邊,只有這條路是拋出來三個陽面?!闭f著就走上了左邊的小路。
蕭林風(fēng)覺得此舉荒謬,他立在原地不動,朝四周仔細觀察著。
這時候,遠處走來一個青年,提著一籃子蔬菜和糧食。青年見到他們,走近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這位公子好面生,你們是外鄉(xiāng)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