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君耀已無從辨別,只能低頭沉默,心中暗自盤算如何脫身。
鳳孤容此刻已經激動不已,他抓住楊君耀的衣襟,怒道:“君耀…你為何如此狠毒?你八歲拜我門下,我把你養(yǎng)大,教你功夫,你就這樣忘恩負義!你說,你在哪里殺害了她母子?”
楊君耀冷笑著,一把推開鳳孤容的手:“閣主,師父,師母出走,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混賬!”鳳孤容怒不可遏,掌風如雷,直擊楊君耀面門。
楊君耀狼狽躲閃,嘴角卻掛著冷笑:“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你逼的?”
鳳孤容一身顫抖:“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楊君耀眼神狠厲,低聲說道:“我父親和你是結拜兄弟,當年你落難時,是我父親救了你,還給你提供了大量銀錢,讓你振興家門。后來,我父母被害,你雖然收留了我,卻從未真心待我,你教給我的那些粗淺功夫,哪里是作為大弟子應有的待遇?你把我當下人使喚,不肯傳授我醉劍,我就自已拿!拿回我父母當年的資助,還有你的劍譜。
“你整日酗酒練劍,把師母氣走,對我來說就是天賜良機。我找到她母子,奪了半卷劍譜,豈料師母受傷后抱著孩子跳江,從此下落不明。我雇人找了十二年沒有找到,我想,她和公子必定淹死了。這樣也好,我找個人頂替,豈不皆大歡喜。你有了孝順的兒子,我得到劍譜,各取所需,哈哈哈!”楊君耀狂笑起來,蒼白的臉顯得猙獰。
蕭林風聽聞,心中震怒,他沒想到天底下還有如此恩將仇報喪心病狂之人。
俞添晵拔劍直指楊君耀:“今日我便清理門戶,替天行道!”
鳳孤容制止住俞添晵,他雙目赤紅,澀聲道:“你搶走的上卷劍譜,已經是所有的劍招,你學完了。”
楊君耀愣住,一臉狐疑,明顯不相信鳳孤容的話。
“你一定好奇,為何照著劍譜苦練十二年,卻仍然不是我的對手,那是因為你不飲酒,試問醉劍怎能離得開美酒?”鳳孤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醉劍的精髓在于酒意中的靈動與灑脫,你只知其形,未得其神,自然無法領悟其中的奧妙,成為絕頂高手?!?
“原來如此,劍譜的下卷全是記錄的美酒,真是想不到!”楊君耀苦笑道。
“你以為醉劍是什么好劍法嗎?如果可以回到從前,我寧愿不要創(chuàng)立這套劍法!”鳳孤容望著遠方,眼里全是悔意,“它帶給我的是無盡的痛苦和悔恨。因為整日練劍,劍法成為心魔,我忽略了妻兒,讓他們傷心離開,導致無法彌補的遺憾。因為長期酗酒,我得了肝疾,如今已是藥石無靈,最多活不過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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