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風咽下最后一口干澀的饅頭,口渴難耐,強忍著喉間的刺痛,朝著甲板上大喊:“來人啊,快來人!”
不多時,艙門被打開了,一個大漢朝下探頭罵道:“喊什么喊,活膩了!”
蕭林風說道:“這位大哥,我們快渴死了,送點水吧?!?
大漢冷哼一聲:“你倒是會差遣,憑什么聽你的?”
“我們是你家老板的俘虜,總不能渴死在這艙底吧。我們要是死了,你們豈不是白忙一場?”蕭林風緩緩說道,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大漢瞇起眼睛,似乎在衡量這話的分量,不多時,果然端著兩碗水下到船艙。大漢將兩碗水放在地上,警惕地后退一步,冷聲道:“快點喝,別?;ㄕ??!?
蕭林風說道:“老兄,我們這個樣子怎能喝到水?勞駕你喂幾口。”
“你想得美!”大漢撇著嘴說道。
大漢話音剛落,卻見蕭林風神色不動,緩緩說道:“看來,我們只有渴死的命了,哎,老天垂憐!”
大漢聽得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終是罵罵咧咧地把蕭林風和楚臺磯扶起來坐好,端起一碗水,湊到二人嘴邊:“少耍心機,給我老實點!”
蕭林風嘴角微揚,順勢低頭啜飲,冰涼的水滑入喉嚨,宛如甘霖。
“多謝老兄!”蕭林風說道。
大漢冷哼一聲,把碗放在地上,拍拍手站起身來,說道:“少廢話,別想耍什么花樣,我可盯著你們呢!”說完,他轉身大步走上甲板,艙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陰暗再度吞沒艙內(nèi)。
“林兄弟,真有你的!”楚臺磯笑道。
蕭林風微微一笑,低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得想辦法活得舒服點?!彼装逵执舐暫埃骸皝砣税?,快來人!”
艙門再度被推開,大漢探頭怒道:“又怎么了?”
蕭林風語氣平靜:“老兄,我想解手?!?
“尿褲子里吧?!贝鬂h不耐煩地說道。
“這怎么行!我是書香門第家的公子,怎可如此污濁不堪,你若不把我松綁,讓我方便一下,我寧愿憋死!有道是,士可殺,不可污!”
“真他娘的廢話多!”艙門砰地關上。
楚臺磯笑道:“我猜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松綁?!?
不多時,下來兩個大漢,提著一個帶蓋子的馬桶,走到蕭林風二人面前,極不情愿地給他們松綁:“我老大說了,現(xiàn)在船已經(jīng)駛入大海,你們沒了武功,量你們也沒能耐逃。”
“是啊,我可不想跳海喂魚。”楚臺磯說道。
“我們一身干凈點,你們的買家都不會嫌棄,是不是,老兄?放心,我會老老實實待在這里。再說,我一個又窮又病之人,無依無靠,倘若能賣進一個富貴人家里,還是我的福氣呢。”蕭林風一邊掙脫松開的繩子,一邊揉搓麻木的手腳。
“好了,你們再叫,我就不客氣了!”大漢怒氣沖沖走出船艙,再次鎖門。
……
船行駛了五日,蕭林風和楚臺磯則窩在船艙里吃喝睡覺,他們知道現(xiàn)在不是逃亡的時候,唯有養(yǎng)精蓄銳,靜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