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光透過殘破的窗戶紙射進(jìn)房間,照在江斯南臉上。江斯南驀地睜開眼睛,他看到床上沒有人,著急道:“完了完了,老崔……”
他趕緊走到客廳,看到崔一渡正坐在桌邊,手里轉(zhuǎn)動(dòng)著那枚鐵牌,眼神沉靜,他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老崔,我還以為你……”
“醒了?吃東西吧?!贝抟欢商统龈杉Z,給江斯南倒了一碗熱水。
江斯南喝了一大口,抓起干糧狼吞虎咽。
“慢點(diǎn)吃,別噎著?!贝抟欢傻闪私鼓弦谎?。
“吃快點(diǎn),我們還要去問話呢?!苯鼓蠋卓谘氏吗z頭干和肉干,又喝了一口水,“走,這個(gè)時(shí)辰她恐怕早醒了?!?
二人來到張?jiān)伾彽姆块T口,崔一渡輕輕敲門,得到允許后,和江斯南走進(jìn)了房間。
張?jiān)伾徔吭诖差^,皮膚經(jīng)過清洗,變得白皙干凈,她神情平靜,目光明亮起來。她朝崔一渡和江斯南微微躬身,輕聲道:“兩位公子,有禮了!我還不知怎么稱呼兩位恩公?”
“我叫崔一渡,他是我弟江斯南?!贝抟欢傻坏?。
江斯南看了崔一渡一眼,心想:你怎么告訴真名了?萬一她有異心或者同伙,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崔一渡似乎察覺到江斯南的疑惑,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必?fù)?dān)心。
江斯南知道崔一渡自有主意,便不再示意。
“崔公子,江公子,多謝你們把我從地牢救出,民婦無以為報(bào),請受我一拜!”說著,正要起身磕頭。
崔一渡伸手虛扶,阻止了她的下拜:“不必多禮,你行動(dòng)不便,無須多禮,我有話要問你?!?
“好,我必定知無不?!?
崔一渡將手中的鐵牌遞到她面前:“張夫人,這是從你衣柜中找到的,希望你解釋一下?!?
張?jiān)伾復(fù)F牌,臉色黯淡下來,指尖微微顫抖:“這是……這是我夫君許原的遺物,不瞞兩位恩人,他曾經(jīng)是一名殺手?!?
“你夫君是‘煞夏’之人!”崔一渡聲音低沉如鐵。
張?jiān)伾徱荒橌@愕:“崔公子知道‘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