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血沙道人范道長,竟然這樣也陰不到你?!眲偛抨懶√斓热寺愤^的小山頭上,陸續(xù)出現(xiàn)了七八名煉氣期修士,修為跟他們一樣,從煉氣初期到中期不等。為首那人生得五短身材,額頭比正常人突起一些,不過聲音卻是十分雄渾。
范青冷笑道,“原來是大額怪人,貧道倒是誰有這個膽子敢暗算我范某人。既然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不妨劃下道來,咱們現(xiàn)在就來斗一場?!?
“對,跟他們干一場,我就不信這些家伙能奈何得了我們。”
被憑白偷襲了一把,駱遠也是火冒三丈,不過陸小天卻聽出范青的語氣里似乎并不想跟對方真的起沖突。而王媛,何駝子,王平等人也興趣不大。
鄭士奇雖然怒火中燒,但此時心思還在被蜂群包圍的張廣身上,無心此時與對方拼命。
“算了,一時半會決不出勝負,我就不跟你在這里耗下去了,以后有的是機會,走!”
大額怪人嘿然一笑,揮手帶著小隊的人走上了另外一條岔道,轉(zhuǎn)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人影。
“對方已經(jīng)離開了,咱們殺回去,把張兄救出來?!编嵤科嫘募比绶俚卣f道。
“急什么,對方是否真的離開了還說不定呢?!焙务勛雍吡艘宦曊f道,顯然不愿意此時去再去招惹那群暴走的青竹蜂。
“你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張兄有難,你要見死不救?咱們是一個小隊的,若是這點都辦不到,我看這個小隊直接解散便是了?!编嵤科婕t著一雙眼睛瞪向何駝子道。
“鄭道友不必過于心急,一來那群人確實可能去而復(fù)返,若不是我等剛才見機得快,擺脫了青竹蜂的糾纏。未消耗過多的元氣,大額怪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等。現(xiàn)在我們實力未損,他便不愿意與我等血斗,憑白消耗了力氣。二來那群青竹蜂數(shù)量頗多,足有數(shù)千只,咱們此時殺回去,不僅救不了張道友,反而會讓局面變得更壞,激怒了蜂群更加難辦?!?
范青眼見得小隊人心不穩(wěn),急忙解釋說道。
“那便眼看著張兄受那蜂群的折磨?”鄭士奇知道范青說得有理,但嘴上仍舊不服氣。
“青竹妖蜂是木系妖蟲,尾部的尖針尤其鋒利,還有一定的毒性,不過短時間內(nèi)并不足以致命,等它們平靜下來之后,自會回巢,咱們先在周圍巡查一遍,避免大額怪人再度搗鬼,等蜂群平靜下來之后,再將張道友救回。另外我這里有幾株靈草可以用來煉制血清丹,只是不知陸小友現(xiàn)在是否能煉成丹藥,青竹蜂的毒性雖然不強,但張道友受到的攻擊太多,若是毒性在體內(nèi)聚集太久,確實是個大麻煩?!?
范青將目光看向陸小天道。
“陸兄弟,求求你了,只要能救張兄,以后陸兄弟讓我干什么都成。”鄭士奇眼巴巴地看向陸小天道。
“陸兄弟,你看怎么樣?張兄為人直來直往,雖然冒失了一些,但確實是個值得一交的人?!瘪樳h也說道。
這個姓范的能讓修為相當?shù)鸟樳h退居第二成為領(lǐng)隊,確實是有幾分本事,從剛才受襲到現(xiàn)在,可謂處驚不變,雖然張廣冒失犯下大錯,王媛,何駝子幾人雖然也不愿意施救,但作為領(lǐng)隊,如果拿不出有力的手段解決,小隊的成員難免會離心離德,現(xiàn)在范青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他頭上,所需要付出的僅僅是幾株靈草而已,便可以化解這場危機,而且還順帶著試一下他的底子,心機之深沉,非同一般。陸小天心里暗道,當下淡聲道。
“我也想幫他,不過我手上沒有血清丹的丹方,根本不知道如何煉制。”
“貧道之所以提出血清丹,自然也是準備好丹方了?!狈肚嗾诡佉恍?,右手一伸,已經(jīng)從儲物袋中取出三株靈草,還有一張黃紙,黃紙上寫的正是血清丹煉制之法。
“范道長準備得還真是周到,既然如此,我便試上一試?!?
在修仙界中,見慣了爾虞我詐,張廣,鄭士奇這種患難情誼陸小天倒是挺佩服的,就算范青不提出來,他也會出手。
于是陸小天沒有再推辭,事實上他在結(jié)界內(nèi)便準備了數(shù)十種解毒靈丹,其中就包括血清丹,有一些是他煉制的,有一些是出發(fā)前購買的。都是望月山脈外圍,常見毒物的解毒丹藥,陸小天不信小隊里面其他人一個都沒準備,只是不愿意拿出來而已。
范青之鑿鑿,他便想試探一下對方,沒想到范青準備得倒是挺齊全的。只是不是煉丹之人,不僅有丹方,還有準備好的靈草,倒是有些耐人尋味,未償不是殺人越獲所得。
鄭士奇聽后,連連道謝。很快,小隊的人分成數(shù)組,范青居中調(diào)度,陸小天負責煉丹,駱遠兄妹,王媛,何駝子分別在幾個方向負責警戒,避免再被其他的小隊下絆子。
片刻之后,鄭士奇負責去竹林,趁著暴走的青竹蜂紛紛歸巢了,他將已經(jīng)被叮得一身青黑,早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張廣偷偷地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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