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小廝說桃月姨娘一直都郁郁寡歡,是服毒自殺的,估計(jì)是受不住老太君對她的失望,還有二爺對她的冷落?!?
話是這樣,可江婉卿卻覺得事有蹊蹺。
畢竟桃月給她的感覺,不像是那種想不開的人。
想著,她抬手打開了手中的盒子。
只見里面放著一些關(guān)于鈴蘭花的東西,應(yīng)該是顧今安想讓她托給自己的。
擺在最上面的是一幅鈴蘭花的小畫,只是上面沾上了濃黑的墨汁。
柔兒:“這應(yīng)該是顧將軍作畫時候不小心沾上去的吧?”
“鈴蘭花有毒,眼下沾上了墨汁,倒是有些不一般呢。”
江婉卿聞,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再往后翻一些,便是桃月搜羅的一些關(guān)于沈奕行的罪證。
“難不成……是因?yàn)樗蚜_這些罪證的時候,被沈奕行發(fā)現(xiàn)了?”
江婉卿看著那些東西,眉頭微皺。
柔兒搖了搖圖:“二爺這段時間都沒有去尋桃月姨娘,而且聽到桃月姨娘離開的消息,也是十分詫異?!?
江婉卿想了想,又覺得桃月不會這樣。
因?yàn)樗雷约汉碗x,那么就會知道自己不會放過沈奕行。
畢竟沈奕行這般對付羞辱她。
江婉卿:“不管侯府怎么安置桃月,你都幫我去看一眼,盡量給她走得體面一些?!?
柔兒:“奴婢明白,只是事發(fā)有些突然,聽到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呢?!?
江婉卿也是這樣想,畢竟桃月長得不錯,忽然就這樣去了,倒是有些可惜。
顧今安準(zhǔn)備回來了,桃月是他的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為桃月討回一個公道。
不管怎么樣,桃月這份恩情,她還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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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桃月的死,阮香玉倒是不在意。
畢竟只是一個姨娘罷了,死了也好,不用分走她的寵愛。
本來她不想記江婉卿的生辰,可因?yàn)橛惺乱?,她不得已記住了?
料到江婉卿會謹(jǐn)慎,所以這次她安排了不一樣的人。
阮香玉看著下邊跪著的人,冷聲道:“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要聽到好消息?!?
“放心吧娘子,你這錢花的絕對不虧!”
這不提銀子還好,這一提銀子,花出去了百兩銀子真是心疼死她了。
在側(cè)門的沈奕行聽到這話,腦海再次閃過了大火燎原的一幕幕,心口莫名抽痛。
這種感覺,讓他好似不該對江婉卿下手那般。
仿佛他越是對她不好,越是會反噬。
阮香玉剛把事情交代完,回過頭就看到沈奕行這副模樣,有些擔(dān)心道:“奕行,你怎么了?”
沈奕行搖了搖頭:“香玉,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錯了?會不會江婉卿報(bào)復(fù)我們?我總感覺上一世好像做了對不住她的事情?!?
聽到上一世,阮香玉臉色有些不對勁。
”怎么會,她這樣欺騙你,本就是不對,奕行,我們不能心疼她?!?
沈奕行聽到這話,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婉卿明明知道賀時晏的身份,卻不告訴他;明明知道他最在意最想要什么,但她選擇這時候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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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時晏提前知道江婉卿的生辰,同時也讓福生向柔兒打探到一般江婉卿生辰會做什么。
當(dāng)他知道江婉卿會去祭拜父母的時候,便早早開始做福字。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yàn),賀時晏做的很快,不一會就一大盒了。
望著那些福字,他不禁抬眸看向了窗邊那輪明月。
也不知道,此時的她在做什么。
當(dāng)賀時晏抬頭看明月的時候,江婉卿恰好也在自己的屋子,透過窗戶看明月。
明日就是她的生辰了,以前父母在的時候,母親都會給她做長壽面。
自從母親離開后,她再也沒有吃過那個味道了。
想到味道,她腦海不由閃過賀時晏的模樣。
那個男人做的烤兔子,她至今還記得。
這些年,她也吃過不少烤兔子,但只有他做出來的味道跟爹爹這般相似。
想到這點(diǎn),江婉卿腦海閃過那日男人對她做的行為。
總不會……賀時晏真的對她有意思吧?
可每當(dāng)這個男人湊近她的時候,她的心跳總會忍不住加快,氣息亂了一片。
這是她跟沈奕行完全沒有的。
上一世她沒有這種感覺,這一世面對沈奕行也沒有。
只有賀時晏會這樣……
難不成是因?yàn)槟腥说臍鈩葸^于強(qiáng)大的緣故?
江婉卿想著,就想到冊子上面的描述。
當(dāng)真有這般龐大?
若真是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他未來的夫人是否能承受得住呢……
江婉卿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連忙搖了搖頭。
她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不能想不能想,現(xiàn)如今賀時晏貴為皇子,不是之前的賀貢生了。
江婉卿為了不繼續(xù)想,直接回到床榻上入睡。
可就在她睡著后,屋子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外頭灑入的月光,將他輪廓勾勒愈加分明,平日里頭外人會覺得他清貴不可攀。
可眼下,他黑眸中蘊(yùn)藏著暗色,腦海翻涌著邪念。
男人的手輕輕順著她的臉頰撫過,隨后落在了那嫣紅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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