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凄厲的慘叫,猛的從那蝎子臉隊(duì)長的喉嚨里爆了出來。
    他那魁梧的身體猛的弓成了蝦米,手里的彎刀“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雙手死死捂住下身,一張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高手過招,勝負(fù)就在一瞬間。
    蕭震不可能放過這個機(jī)會,他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余地,右腳剛剛落地,身體就撞進(jìn)對方懷里,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了那蝎子臉隊(duì)長的太陽穴上。
    砰。
    那蝎子臉隊(duì)長的慘叫聲停了,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徹底沒了聲息。
    “呸!”蕭震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一腳踩在尸體上,不屑道:“跟老子玩,你還嫩了點(diǎn)!”
    此時,其余的守衛(wèi)也已被刀疤臉等人全部解決。
    “幫主威武!”眾人齊聲歡呼。
    蕭震一擺手,大步?jīng)_進(jìn)了倉庫。
    當(dāng)倉庫里的景象映入眼簾時,就算這群見慣了世面的血手幫眾,也都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這巨大的倉庫里,一袋袋獸皮麻袋堆得像山一樣,幾乎快要頂?shù)椒宽?。很濃的香味充滿了整個倉庫。
    “我操……這……這得有多少?”刀疤臉目瞪口呆的說。
    蕭震也深吸了一口香氣,只覺得精神一振,咧嘴笑了:
    “以后幫里兄弟誰喝多了,就給他來一點(diǎn),保準(zhǔn)比醒酒藥還管用!”
    蕭震的笑聲在倉庫里回響,手下的幫眾們卻沒跟著笑。他們看著眼前堆成山的獸皮麻袋,只是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幫主,這么多……咱們怎么弄?”刀疤臉問道。
    “怎么弄?”蕭震把手里的幻蝶草扔到地上,用腳碾碎,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
    “少幫主說了,要釜底抽薪。燒,肯定是要燒的?!笔捳鸬哪抗鈷哌^滿倉的藥草,嘴角咧開,“不過,這么好的東西,全燒了也太可惜了。”
    蕭震一拍大腿,眼中放光。
    “傳我命令!一半的人,把火油都拎過來,從里到外澆個遍!剩下的一半,把這些袋子都給老子扛出去,能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
    “咱們血手幫干活,燒一半,拿一半,這才是規(guī)矩!”
    “是!”
    聽到這個命令,血手幫眾人立刻來了精神,紛紛行動起來。
    幾十個漢子扛著火油桶沖進(jìn)倉庫,把油潑在麻袋上。刺鼻的火油味很快蓋過了幻蝶草的香味。另一邊,剩下的人兩人一組,扛起沉重的麻袋就往外沖,動作十分麻利。
    整個過程亂中有序,透著一股常年干臟活的默契。
    “點(diǎn)火!”
    最后一批人扛著麻袋撤出倉庫后,蕭震抓起一個火把,頭也不回的向后扔進(jìn)了倉庫里。
    火苗一接觸到火油,轟的一聲,大火就從倉庫門口噴了出來。灼熱的氣浪讓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大火很快吞沒了整個石倉,沖天的火光把整個山谷照得一片通明。
    “撤!”
    蕭震看了一眼火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一揮手,帶著這支滿載而歸的隊(duì)伍,扛著幾十袋戰(zhàn)利品,在敵軍徹底反應(yīng)過來前,循著來路消失在夜色和密林之中。
    他們來去無聲,只留下一個燃燒的營地和南疆士兵的哀嚎。
.b